“今日军中无事。”他轻轻的掐着她的腰,“腰又细了,是不是没喝牛乳了?”
洛梨被他弄的痒了,拍开他的手,道:“每日喝,喝多了也会腻的。”
她现在在做给阿元的衣裳,给夫君的衣服已经大体做好了,如今只剩下绣花和收尾。
她拎起衣服在他身上比了一下,大小刚好,笑道:“我就知道正合适。”
沈胤唇角微扬,目光定定的望着她:“什么时候量的?难道是在我睡觉的时候?”
洛梨搁下衣料,笑道;“不告诉你。”
男人又抱了过来,贴在她耳畔低声道:“我知道你什么时候量的。”说着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羞的洛梨转身一个劲的捶他。
瞧着她娇羞的模样,仿佛盛开的桃花,沈胤低头捧着她的脸,便深深的吻了下去,吻了不一会,两个人便滚到了榻上……
外头的丫鬟见里面的门关着,还以为少夫人在小憩,也不敢打扰,谁想到过了半日,见里面两个人出来,都吃了一惊,个个都不晓得公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瞧着少夫人粉面含春的样子,这半日里头发生了什么,着实令人遐想。
洛梨叫丫鬟拿出姑母做的糕点,一一摆了出来,就着上好的龙井,同他一起在院子中慢慢吃着。
“最近边界可平安?”洛梨关切的问。
沈胤抿了一口茶,握着她细嫩白皙的手指,道:“尚可。只是如今的局势……”他略顿了一下,“到底是波涛暗涌。”
洛梨有些担忧,低声问:“那陛下那边。”
“同往日一般,暂时没见异象。”沈胤摇头。
洛梨蹙起了眉尖,虽然说陛下那边暂时没有动静,不代表一直没动静。倘若他只是伺机而动呢?一旦陛下动手,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但是倘若沈胤先动手,同样的后果不堪设想。整个大随将会大乱,沈家亦会成为人人口诛笔伐的反贼。何况英武侯素来忠心,也不会想反吧。
“这真是一个难解的结。”洛梨轻叹。
沈胤抬手,轻轻抚去她额间的褶皱,道:“别担心,再难的结,终有解开的时候。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洛梨紧紧攥着他的手,一双烟雨美眸望着他,“怎么顺势而为?”
“信我。我会护着你。”他信誓旦旦道。
“亦要护着你自己。”洛梨柔声对他道。
沈胤握紧了她的手,郑重的点头。即便是为了守护她,他也会竭尽全力。
碧玺宫中,一人坐在明黄的软椅上,一手支着额头,一面看向跪在面前身着黑色软甲的男人。
“陛下,属下查到沈胤的母亲乃是姚氏,原先在沈家做乳母的,沈胤被沈宽带回府邸时便病死了,坟茔就在西郊外。”
坐上之人皱眉,很是不满:“这么些时候,你就查到这些东西?”
“陛下别急,”罗进又道,“属下走访了这个姚氏的娘家,那娘家的邻居还在。据那邻居回忆,姚氏二十岁生辰时回家中过的,当时正值冬天,她还去姚氏娘家去串的门子,当时她并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但是姚氏去世的时候是二十七岁的春天,当时沈胤已经有七岁满,也就是说姚氏在她二十岁生辰时,至少怀孕了有半年,怎会看不出任何怀孕的迹象?如此属下推断,沈胤并非姚氏之子。”
凌玄一时怔住,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半晌缓缓吐出几个字:“果然……”
他早就觉得天底下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偏偏沈胤会像那个人。原来果然不是沈宽的儿子!
他的心情顿时凝重起来,认清了这个事实,便代表了一件事,沈宽绝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忠心耿耿!
沈胤也就罢了,对于他来说,沈宽到底是什么样的用心,才会令他更加不安。
凌玄一时心烦意乱,扶着额角半晌没有作声。沈宽养了沈胤这么些年,到底存的什么心?当初战王府那件事是否他又一清二楚。
一想到沈宽可能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他竟觉得背心一阵发寒。
杀沈胤?诛沈宽?
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又岂会那么简单?一不小心,恐怕泰山崩塌、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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