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陈艳的时候,在这里偷偷打过半个月的工。后来陈慕之知道了,大晚上坐火车来了这,说什么也不许她带病操劳,逼她回家好好养着。没过多久,她的报警电话找来了聂钦,聂钦向她了解情况的时候,她交代过这段经历。
老板还是那个四十多岁的单身胖子,身边却没有帮忙的工人,冬天生意不好,如此精打细算的人肯定是能省则省。
聂钦环顾一遍四周,看店里的条件不太好,又有些犹豫:要不,算了吧。
没事啊,这儿挺好的。林以祺率先找座位坐下,抬起头看着他,撸串不就要在这种地方才有氛围?
老板笑呵呵地跑过来:两位吃点什么?
林以祺把菜单推到聂钦面前:看样子你不是第一次来了,你来点吧,给我推荐点好吃的。
聂钦默默坐下,接过老板手里的笔,认真在菜单上勾画起来。
林以祺在对面静静坐着,明明看不到菜单,却能猜到他会点些什么。
果然,等老板上菜时,她猜的那几样全在里面都是陈艳会吃,而林以祺半点也不愿碰的。
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地试探呢?林以祺低声笑笑,看着面前的鱿鱼:我不吃这个,闻到就想吐。
聂钦动作一顿,愣愣地看着她。
林以祺继续道:肥肠也不吃,腥味太重。还有牛肚,鸡胗,韭菜,通通都不吃。
握筷子的手越收越紧,聂钦又盯了她半晌才道:陈慕之说他姐姐从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林以祺好笑地瞧着他:聂警官是要我学习陈艳,做一个不挑食的好孩子?
我当初在村里和陈艳接触过,发现她有些挑食,陈慕之也说,她姐姐突然就变了很多。
林以祺耸耸肩:所以?
聂钦继续盯着她:我记得,你也不吃韭菜,还很讨厌烤鱿鱼的气味。
原来你记得啊。林以祺笑着凑近他,你当初该不会是表面拒绝我,其实一直在偷偷关注我吧?
是。
他答得斩钉截铁,面不改色,反倒让林以祺一愣,又慢慢直起身坐了回去。
老板笑着上菜:两位要我帮忙烤吗?
不用了,多谢。聂钦依旧看着林以祺,这个她应该很擅长。
将茄子外的锡纸打开,林以祺慢悠悠地用筷子搅弄着:还以为聂警官准备给我烤呢,看来我想多了。
又有群客人勾肩搭背地进来,嘴里哼着歌,似乎已经喝得微醺了。
他们声音太吵,林以祺没听清聂钦说了什么,只能再次凑近:什么?
小心!这次传来的却是聂钦的高呼,随即有只手掌覆到她额头将她往后推,同一时间,远处飞来的啤酒瓶狠狠砸在他手臂上,再被弹开摔落到地。
破旧的椅子发出嘎吱的响声,林以祺刚稳住重心,就又感觉有东西朝这边飞来。来不及确认情况,她本能地双手抱住脑袋缩起身子,那东西擦着衣服飞过,打得手臂生疼。
看着她的动作,聂钦有一瞬间的愣怔,直到那群醉鬼往这边冲来,他才猛然回神,抄起桌上的茶壶挡在林以祺身前。
林以祺迅速起身移向角落,对吓呆了的老板喊道:报警!随即拨给了紧急联络人,那是展颜的号码。
也就在这一刻,她确定了那些人不是醉酒找事,而是专门冲着她来的。
这都多少次了?她如今的事业能得罪这么多人,也的确出乎她的预料,但仔细想想,却又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无论体格和身手,聂钦都不输于任何人,可对方有备而来,人多势众,情况就如当初那场车祸前,结局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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