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用手替他擦去眼泪,徽明抱着她,急切地、渴求着她,对她道:阿玉,你跟我走吧。
明日解了毒,我将是健全的人,亦有资格爱你。你我二人一同回江南,好吗?我做王爷,你是我的王妃若你不想也无碍,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他的泪落在席玉颈窝处,徽明抱着她,末了,又道:我只有你了,阿玉。
席玉又何尝没有恻隐之心?她也环着他,口里却道:徽明,你知晓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与谁成亲,随处漂泊的日子过多了,还怎么安居一隅。
是我说错了,阿玉,徽明去吻她的眉心,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的沉默好似给了他答案,徽明紧紧抱着她,刚失去父亲的少年神情激动,席玉摸着他的面颊,宽慰许久也不起成效,终于一手朝下,在他颈后用力一按。
徽明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席玉将徽明安置于床榻上,去隔间将屠仙仙唤来,屠仙仙一进屋就喟叹:你也够狠心的,说打晕就打晕啊?
我要是不打晕,他就要哭晕了。
堂堂世子,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屠仙仙撇了撇嘴,显然对朝廷的人有着天然的抵触,她啧啧称奇,不过也怪,你二人竟能有此奇缘。
朝廷的世子迷恋一个江湖妖女,这可比话本子里那些正派武林盟主爱上邪教女子还要离奇,黑白两道至少还算江湖人呢,世子却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子弟。
席玉心道,照徽明的模样,指不定成了王爷还要哭哭啼啼的,她锁紧眉头,又无奈哀叹。
屠仙仙替徽明把脉,她诊脉诊得很仔细,约莫过了半柱香功夫,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根银针,在他几个大穴上微微刺入又拔出,点头沉吟:还算聪明,知道把这个毒先封起来,可惜太晚啦。
听她所言,此毒很是玄乎,席玉忙问道:你能解吗?
这应当是吞金毒。屠仙仙收回手,拔了针,朝廷中的人才用这种富贵毒,尤其是用来逼害有孕的女子,多是一尸两命,这个世子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不过,究竟能不能解,我得回去先问问师父。
席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是说,你们有法子。
我们自然有法子,但师父究竟能否应允尚未可知,还请席姑娘静候佳音,屠仙仙看了一眼床上的徽明,神神秘秘道,明日的溪纹红叶,孰轻孰重,你应当有数了。
孰轻孰重席玉坐在床沿,却没有想象中高兴。
。
翌日一早,席玉随意寻了把剑就与人切磋。
师徒两同时争夺溪纹红叶,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思,总归后来人听闻席玉与李兆都要趟这趟浑水,便都免了这念头,全当观摩。
徽明与询平一干人也早早候在场下,见席玉提着一把长剑走上宽敞的擂台,衣摆微动。
询平佩服道:席姑娘先前只用左手使中原剑法,右手用的,才是李兆教她的武功。
与询平的傻乐不同,融月和凌山道长互看一眼,都觉着古怪。席姑娘想要溪纹红叶,她师父横插一手做什么?连带徽明,面上也隐有不安之色。
青何与晴露来了场下,李兆才不紧不慢地过来。
他与席玉两两相望,李兆无奈道:你真要如此?
为他,至于么?
李兆清楚,席玉最讨厌输给别人,她为了让徽明心里好受些,还要装模作样当着众人的面输给他,这实在可笑至极。只可惜席玉吃了秤砣铁了心,冷着脸已举起剑。
用的自然是右手。
正如询平所言,席玉的右手所用都是李兆教她的剑法,与中原剑法不同的是,他不爱使那么多的招式,而是将步法与身法相融合,多为横剑近身而战,更易取人性命。
席玉几个跃身就已靠近李兆,她轻功极好,如鬼魅般靠近,李兆沉了脸,抽出夷光挡住她斜来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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