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那方面的事、熟悉的脸就展现出一股分外陌生的冷酷漠然,面上带着笑,眼瞳中却一片深深无底的黑暗。
那两次秋翔都在吗?这么说、后来其实快追查到他们的住处了是不是?所以他们才半夜转移
这样算、就是三次。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如果不跟着离开,或者选择留下,我大概已经被秋翔救下了。
离得这么近果然是擦肩而过,怪不得秋翔总是那副心有不甘的神色。
可能不止呢?秋翔接了半句,脸上挂着笑,眸色却更深。
我意识到那应该不是玩笑。
居然还有吗?这种巧合已经不能说是巧合,根本就是上天降下恶意了。
是吧?是吧?像个急切寻求肯定的小学生一样,少年重复着同一个词语,连虚假的笑意都带上苦涩,就说我这个人很不幸嘛
那时身下差不多清理干净,他拿着浸满血的湿布去卫生间清洗,拉门没关,从床头能看见动作利落的侧影。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
如果非要问出来,秋翔应该会说,可那个时候,看着夜灯下撑着洗手台垂头不语的少年,我实在没办法再问下去。
在那之后,夜半也时常惊醒,他总会从睡梦中起来照顾我,然而
临近新年的这个夜晚,房间内空无一人。
这是、去哪里了?
我忍着痛坐起身,从床头桌摆的表上看到时间:凌晨五点。
这个时间起床买早餐,未免太早了。况且早餐店也不会开门啊。
我呆呆坐了一会儿,才从窗外隐约异样的窸窣声意识到阳台上有人。
啊啊、是在阳台上我还以为他出去了。
以往担心他不愿让我听见「工作」内容,也担心会打扰他思考,我很少在他独处时打扰,然而这次、不知为什么,我犹豫着打开玻璃门,走到了他身后。
秋翔?
月光洒在小小一方空间。
少年席地坐着,垂头盯着手心,浅色发丝被黑色宽大兜帽遮住,看不清神色。
他穿的不是睡衣。
刚刚出门了吗?还是打算待会儿出去?
啊啊、嫂子,吵醒了吗?听见我的声音,少年惊醒似的抬起头,困扰地揉揉太阳穴,贴合手指轮廓的布料色泽近墨,是我声音太大了,抱歉抱歉欸,不是吗?是肚子疼?那我现在去接热水
意识到我脸色苍白,秋翔才蓦地察觉异常,放下戴着手套的手指。
我这才发现他手中攥着通讯设备。
一向能言善道的少年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仰头看着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今晚我稍微出去了一趟。
停了停,又说:对不起。
我有点不安地蹲在他面前。
月光洒在少年的脸上,光影交织、勾勒出隐约的轮廓。
为什么要道歉?
他低下视线,像是不敢看我,粗鲁地把手套扯掉,路上耽搁了。嫂子看不到我、应该很担心吧。
说着,又冒出一句对不起。
这不是真实理由吧。
我咬了咬唇:以前、不耽搁时间的时候,就看得见秋翔吗?
到底这样半夜出去过多少次?如果没被我撞见,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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