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宾馆、第一次做的时候,他落寞地说「嫂子果然是成年人」,大概从那时起,秋翔就意识到我只是想「玩玩」了吧。
那、样的
我避开视线,眼底仿佛还残留那青湖漾开的湿润眼波,咬住了嘴唇。
秋翔顿时明白我在想什么,收敛无意流露的、使人感到不安定的空洞视线,发出夸张的叹气声:对不起嘛,下次不会说了,所以别露出那么沉重的表情啦来,张嘴。
变魔术一样,刚刚还一个劲儿揽着我的手中忽然搓出银白包装的什么东西。
距离本来就近得引人侧目,他还为了扯开包装袋把另一只手伸过来,半边胸膛压在我的背上,垂下浅发被风拂动、轻轻扫过侧脸,姿势和从后面抱上来根本一模一样。
发丝触碰的侧脸传来细微的痒。
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独立包装撕开的清脆塑料声。
方块形状的巧克力、表面撒着樱花色的粉末。
这个形状,加上距离有点远,很难咬到。
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我迟疑地伸出舌头,就着他的手舔了一下面前的巧克力。
草莓味。
耳畔听见稍显急促的呼吸。
身侧视线变得微妙而炙热。
那个。秋翔哑声说,可以停一下吗?
夜晚沿途的路灯倏地亮起来。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绿化带最后一处没有灯光的暗处。
空无一人的角落、寂静如水蔓延。
遥遥投射的暗光在少年低垂的眸间晕开似水色泽,光影界限模糊不清。
秋翔想亲我吗?
我轻轻问,就着粗糙指尖咬住那块糖果。
表面被指尖温度融化,温热黏稠、甜腻得发涩。
青井秋翔:嗯。
少年发育得相当明显的第二性征微微滑动。
他的声气相比兄长清亮一些,哪怕不刻意抬高也让人感到轻快,此刻却被糖果黏住似的沙哑起来。
我一点一点、细致地舔去指尖沾染的融化粉棕。
大概是常年使刀留下的茧子,那里粗糙得过分,柔软舌尖磨得发麻。
这双手、究竟沾过多少血呢?
我在做的事,究竟有多罪恶?
甜到腻人的糖在勾缠舌尖融化。
手指沿湿润唇线移动、捧在下颌。
咫尺之间、青色眸光蕴满恋慕,满得几近恍惚。
被抱在怀中踮起脚,勾住对方的颈,仰着脸索吻的亲密姿势。
仿佛连交错呼吸都染上湿热的甜。
那大概是毒药或罪恶的味道。
或许有些蜜糖之外的东西也在这个吻中肆意融化。
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一种隐约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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