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极了,根本不理他,迅速把门锁上,无规则砰砰拍着门板,努力用刺耳的噪音把讨厌的人赶走了。
*
水晶吊灯投射灯光亮得晃眼。
觥筹交错,人影络绎。
金色酒液在灯下闪着曼妙的润光,剔透醇厚的色泽让人莫名想起那个金头发的孩子。
正凝视高脚杯折射的光线发呆,眼前却本能般闪过初次那晚他带来的陈酒。
同样的色泽与味道。
是从哪里弄来的呢?明明是私人酒庄产的。
无关紧要的念头轻而易举被身下微妙的不适打散。
为了避免精液流下去、金属棒在结束后又重新塞回去,没有药剂作用后刚好能堵住内部、感觉其实算不上糟糕。只是涨起来有点奇怪,有点影响走路。
但不会痛、也不会很刺激。
仔细想想尺寸并不是很大,大概是用来扩张的东西吧。回忆起来,大哥对我那时剧烈的反应表现得其实很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那么敏感吧。
别想那时的事了。
我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试图从周边找到熟悉的、能把我带走的人。
不认识的夫人三两成群、漫不经心轻笑着谈论时闻趣事,视线时不时望向前方的大哥。青年站在深蓝色的封闭鱼缸边,身影透过海水的色泽,模糊失真。
咦?银宫不在他旁边吗。
角落视野有限,我左右望了一圈,发现周围大多是陌生人,不想表现得太引人注目,更不想把大哥引来,只好重新坐下去。
说是家宴,其实并非纯粹的家族聚会,毕竟有些没见过的偏远分家已经算不上同族,嫁得门当户对的女儿也不会回来,周围不熟悉的人不在少数。
况且,哪怕是过年,那些人还是在讨论生意上的事,还有很多不是自家的人会混进来试图讨一笔赞助,不需要特别社交的话,混在陌生人中,很容易感觉没劲。
还不如多吃点东西。
我从侍者手中拿下一杯酒,边喝边出神地望向不远处的餐点台。
托盘上摆着精致的红丝绒蛋糕。
沙发忽然下陷。
身侧飘来使人眩晕的熏香气息,一只手把装着糕点的托盘放在案上,肆无忌惮搭在沙发靠背。
怎么?刚刚他没喂饱你吗?
我看着那块糕点:三哥。
和大哥相貌很相似、气质却风流纨绔得多,排行第三的哥哥毫不在意,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好多年没见你了,小十一。
是吗?我也好多年没见三哥了。
有想过我吗?
哎呀、这种事毕竟是亲人呢。
哈哈!五年不见,我可是很想念小十一,当初关系也不错,是不是?
那是当然呀、我一直很感激您和哥哥姐姐们,实在是帮了很多忙呢。
到底在干嘛。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到三十就有五个以上私生子的花花公子坐在这虚与委蛇,讨论根本不存在的兄妹情啊?
杉田久放松坐着,半点侵占他人空间的意识都没有,打量起宴会厅难得的隐蔽角落:真是处好地方。
因为在很大的观赏鱼缸侧面,正前方是比较高的餐饮台,后方是有点乱的厨房和西门,西侧这处位置很少有人经过,一般来说不是特意找来、不可能这么精准地和我搭话。
啊啊、是呢。我回应得轻声细语,看着小巧精致的糕点,又咽下一口酒。
所以,三哥的声音很轻,像藏着低低的笑,意味不明地说,他刚刚没喂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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