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之前的刹那,最后一眼,眸中清晰倒映女性纤弱如雾的肢体,被那冷漠傲慢的公子哥、血脉相连的兄长进入的须臾,柔白的颈仿佛折断脆弱地仰起,金棕浅瞳如浸在水中坏掉的蜜,无力张开的唇间、轻轻发出不知是求饶还是呻吟的模糊泣音。
他关上门,将最后半声哭泣的尖叫隔绝在不属于自己的、妻子出身的庄园,站在门口怔了一会儿,忽然听见远方佛堂遥遥的钟声。
新年到了。
直到第一百零八声长久渺远的钟声悠然停下,青井才刚刚走在庞大庄园的庭院。
温室花园的一侧弥漫冰雪的清新,透明玻璃内反季生长的桔梗花是浸了水一样鲜嫩的紫色,轻而快活地摇摆。
脑中倏地又想起初见那天恋人的轻语。
「明明不喜欢桔梗,为什么还要任由花心的丈夫误解呢?不仅是丈夫不在意她,一定因为不在乎丈夫、才会从不辩解吧。」
少女时候的财阀千金坐在休息室简陋的床上,依偎在他怀中,任由墨色长发遍身倾洒,半睡半醒地说。
「嗯。」
「才不需要你回答,大块头。」少女任性地握住他的手,把小小的手掌叠上去,「但是,有这种人,也有明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的人呢。」
「」
「真是笨蛋。」她低低地说,「他很喜欢那种花的。」
「?」
「不喜欢可以换掉呀,父亲不知道,他总知道的,这种小事、根本不用费心思。」
「但是没有换。」
她轻轻笑了,「他很喜欢从那个角度看温室里的花那个人,癖好有点怪吧?」
「他明明、很喜欢的」
笑着笑着,眼泪忽然大滴滚落,青井慌张地伸手想擦掉,却在指尖即将碰上去时踌躇了他的手、相比起来实在是又大又粗糙,根本不该出现在那样一张脸旁边。
「我真是很蠢。」
少女把脸埋进他的掌心,湿润瞬间将掌纹打湿,连上学时被教官打中胸口都没有抖的指尖蓦地颤抖起来。
「别名是铃铛花、写起来和我的名字很像。就因为这种事就因为这种事我真是」
那时的话语,被狂风吹翻的书页一样,揉成一团混乱不堪的废纸从脑中消失了。
只剩下女性被兄长侵犯的当下,夹杂痛苦憎恨、迷乱快感,以及不可忽视的眷恋与信任的浅金眼瞳。
他就在那里,可从始至终、妻子没有发出半声求救。
她已经做出选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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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剧透的嘴。
桔梗花,别名铃铛花。
大哥一直没把那个温室花园拆掉。
铃奈的铃就是铃铛的意思嘛,虽然念法不一样。
毕竟走的是大哥线路。
丈夫其实很听话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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