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就是你离开爸爸妈妈之后不久,我找机会回到了美国,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过我当时还没什么实力杀回来为我那个不争气的亲生父亲报仇。而且,我当时刚捡回条命,丢了条胳膊,也造不出什么幺蛾子,索性就在那边蛰伏不动。但是你知道,很多事情拖得越觉就越觉得难受,时间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反倒是会加深误解和仇恨,虽然我和阿爸之间的不算是误会,毕竟他是真杀了我亲爸。”
之后他看了一眼老大,之后接着说道:“博简知道的,我一直在追问阿爸这件事情,阿爸从来没有给我答复过。算是在遮遮掩掩吧,这种回应比直接回答我更让我觉得搓火,而且又一次老爷子还回了我的信说希望我不要再追问这些事情了,他也再不会和我说关于生父的事情,说是让我放下这些好好活着。之后我问鼻尖是不是吃了什么事情,让老大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
“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生父室内阿爸杀死的,你没有告诉我,你只是问了我阿爸当时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才把魏凯的事情告诉你。”老大的脸色突然一变,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黑叔叔。我看见老大餐桌底下攥紧的拳头。
黑叔叔笑了:“当然了,如果我说了,像你这种阿爸的走狗怎么可能让我知道那么多阿爸身边的事情呢?在知道他自己在抚养小朋友的时候,我就想着让老爷子也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这样才算公平。”
“但是据我所知,你阿爸收留魏凯的时候是在五年前吧?你当时为什么不动手?”当时应该更好得手吧?
“是我的原因。”老大没等对面的黑叔说话就先开口说道。
“你的原因?”我不太明白老大在说什么。
“我当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些事情好像老大从来没有和他讲过一样,但是据我所终,在他回到美国之后一直没有断了河这边的通信,所以我就想着老大怎么可能不告诉他自己其实有个孙子的事情。奇怪着,就多了个心眼,在问了老大原委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老大和黑哥之间还有那样的过节。但是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才现自己算是闯了大祸。所以我就想办法把阿爸和魏凯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不过最后还是让黑哥现了。”
“我一直在找他们,再加上阿爸他那个不争气的亲儿子和他老婆闹得那么厉害,我不想知道也难啊。阿爸那种传统的人一定会定期去打理两个人离婚后荒废的产业,只要派人去盯着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和他孙子的住址。不过,之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博简可是可是立了大功了。”黑叔写着眼睛看老大。
老大转过头和我解释:“我一直代替老爷子去收拾魏凯父母的房子,顺便去处理一下你黑叔写给阿爸的信。”
“有时候还会模仿阿爸的笔迹给我回信,想让我放弃复仇,但是怎么可能呢?爱的可是我亲爹啊,如果我亲爹不死,也许我现在早就荣华富贵,而不是像个可怜虫一样苟且偷生。”黑叔的脸已经因为愤怒扭曲成可怕的样子。
“我只是把阿爸想和你说的事情说给你听,你已经混的很好了,惹事生非还能活到现在,在圈子里还混的风生水起,上天已经对你够眷顾的了。你不要太贪心了。”老大有些不高兴,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一些。
黑叔的脸色沉了下来,面色颇为不善地盯着老大说道:“呵,如果没了胳膊的是你,你还会这样说么?不要以为你保护了那个孩子而换来的全身全影地活着就比我高尚到哪里去,你别忘了,当年是老子把机会让给你这种胆小鬼的。”
“黑哥,你。”老大不再说话。我知道老大一直在心里介意着当年我父母让他去照看我,就是为了能让他活下来的事情。我很多次看见老大在喝醉酒后管自己叫做懦夫。我父母讲我托付给他照顾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其他的兄弟。又一次他醉酒又叫自己懦夫的时候,我看见他把班阙错当成了当年一起奋斗的兄弟,一直在不停地对着班阙道歉,说很想和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见面,他哭着说自己很孤独。那是我第一次看老大哭,我当时还小,我虽然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周身所环绕的那种寂寞感。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次的争端,等他再带着我回到这里之后,他的兄弟,除了黑叔以外,几乎全部都离开了。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再见他们最后一面。
我看着老大阴沉下去的脸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加上迫切想知道那天生的事情,所以直接看着男人问道:“那你跟踪到老爷子之后就给老爷子写了最后一封信,就是为了让老爷子知道你现了他?”
“算是一部分原因吧。其实我这么做只是想告诉阿爸他孙子的死期到了,算是死亡预告?”黑叔歪着脑袋笑眯眯地说着,淡水鳄让我感觉到了脊背凉的危险。
我试图掩盖自己的恐惧,但是失败了,我嘴唇颤抖着竟然说不出一句话。老大现了我的异常,想让我先离开包间。但事实上,人一旦陷入了真正的恐惧,是根本抽不出力气走动的,我就像是被施了法术般的定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咋地盯着对面的独臂男人,之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知道晓智醒了。
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在问怎么回事,但是我现我却无法说话了,我看见老大惊慌的神情,我知道晓智的人格回来了,而且是在这种尴尬的场面下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这可不行,我在心里思索着,她会搞砸了的,但是后面生的事情却出乎我意料。
她竟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很从容地看着对面的人,我能从她的视线里感受的出来,如果说刚才我都是因为恐惧而是仰视的视线,现在我的视线则是很对等的平视。晓智仰着头看着对面的黑哥:“你还是没有成功不是么?即使你有了确定的把握能够一下抓到你阿爸的孙子,但你还是落空了。我看过你给你阿爸写的信,除了字很难看外,我现信封上没有邮戳。说明信是你或某个人亲手塞进信箱里的,之后老爷子可能也现了这一点,所以当时他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知道自己的孙子有生命危险,在担心之下他给老大打了电话。所幸的是,当天他的孙子一直在家,老爷子还能想到应对的方法。之后老大去到老爷子家接人的时候,我想应该是带了不少人。如果当时你把人带走,姑且你能带走人,那也免不了一场恶战,一定会把警方招来。这和你预想的不一样,如果警方介入、很可能会把你其他案底扒出来,这对你来说很不利。所以你选择了先行离开再找机会。但是因为那个孩子一直有老大保护着,所以你一直没找打下手的时机。”
晓智应该是早就醒了,在我的潜意识里听着我们的对话。因为她算是旁观者,又能读出我心里的想法,所以在我被黑叔吓到之后,她才能在一瞬间和我互换掌控权,反驳黑叔的话。只不过她得到掌控权之后的一瞬间没有察觉出来身份的更替,所以才会一脸惊讶地问怎么回事。不过好在晓智对面的黑叔和他的手下似乎没有现异常。
也许,在更早的时候,晓智就已经在我的意识中苏醒,或者她只是逃避在我的潜意识中,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沉睡,无论怎样,现在的她似乎还能应付的过来,而这也恰恰给我提供了机会能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随时接替晓智分析后来的事情。
果不其然,晓智的转换只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她在黑叔挑着眉毛看着她,示意她接着往下说的时候,晓智卡壳了。但是她还不算太笨。在停住之后,她向后倒去,之后在她闭上眼睛之后,我听见她的声音对我说:“抱歉,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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