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刚是什么情况?你的委托费……”张总不满地看着苟诚。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苟诚振动的手机打断了。
苟诚立刻捏起了手机走到一旁,神情有些紧张,也不再去理会张总。
张总被气地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白冬指着苟诚:“他什么意思?”
“最近是师娘的预产期,老师可能不在状态。”白冬微微摇头,心里的弦绷紧了,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等下次开庭吧。”
苟诚没有逗留,开着车就往医院赶。白冬也没有回家,骑着自行车去了购买过股票的一个男人的单位。
他想从对方那里挖出些信息或者证据。
让他意外的是,当他按照资料到了那个地址后,在那个公司的前台处咨询了一下,却说他要找的人在两个月以前就辞职了。
于是他只得无功而返。
他觉得不太对劲,他要找的这个人一共购入股票二十支,但是资料上分明写着这个人的收入并不是很可观,收购二十支股票对于一个普通公司的基层来说,所需金额是一笔巨款。
三个人,除了被告有能力帮他付清这些钱,他几乎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性。
法官必然也是清楚这一点,不然不会休庭,休庭是好消息,起码给了他们一个得以喘息的机会,但如果在下次开庭之前找不到证据,这个案子根本告不赢。
现在他要找的这个人辞职了,刚好是在购股的那个月。
单位找不到就去住址找。
只是资料上的住址太远,骑车去是不可能的,于是白冬只得把自行车骑回了事务所,打了辆的士。
时间并不早了,天色已经黑了,正巧赶上了晚高峰,路上变得拥堵起来,喇叭声不绝于耳。
白冬看了一眼手表无奈地靠进车座里。
早知道这的士司机要绕这条道,他就应该骑自行车,累是累点,但起码不至于耽搁这么长时间。
他发愁地朝车玻璃外看去,看着非机动车道上电动车和自行车来往自如的模样,不禁摇下了车窗想要透口气。
车磨磨唧唧地总算到了红绿灯口,白冬稍微探出头朝前望去,就看见红绿灯前依旧是堵的要死。
“师傅我在这儿下吧,刚好是路边。”白冬望着地图,不到五公里,他跑过去也用不了半小时,要是在这儿堵,预计还需要一小时。
下了的士,冷风一下子扑了上来,白冬拢了拢衣领,顺着人行道按照导航快步地往前走。
谁知走了没一会儿,一个声音就在后面响了起来。
“白律师!”
很儒雅的男声。
白冬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只得转过头看去。
原来是张岳,那个上回下了法庭给了他名片的律师。
张岳穿了一身休闲装,却骑着一辆体积不小的摩托,头盔被扬了上去,倒是一改往日的斯文,跳脱出几分活力。从机动车道缓缓绕了过来靠边,“白律师这么急是去哪儿?”
白冬一笑:“张律,我去西岸花园,找证人交涉一下。”他有些头痛的捂住了额头,“谁知道这么堵,只能下车走过去了。”
张岳的眼睛里明显地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好巧,我家就在西岸花园,”说完他又有些局促,看了看自己的摩托腼腆地笑了一下:“白律师要是不嫌弃我带你过去吧?”
白冬有些不好意思,但时间再晚他怕造访会显得不礼貌,只得先顾眼前,道了声:“那真是麻烦您了。”
等白冬跨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张岳递给他一个头盔。他将头盔戴好,把公文包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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