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野清奈,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回答?
搂着春日野清奈左肩的手臂微微一松,朝着西屋火町最西侧指着:“她死在了那里。”
“……”春日野清奈的脑容量实在不足以消化他这没头没
尾的一句话,于是顺着黑泽阵所指的地方看过去,瞧见了一个看起来很新的八角亭院。
看起来像是什么灯红酒绿的地方。
准确来说。
西屋火町每一个地方都是这个样子。
春日野清奈不知道。
那里是他母亲死亡的地方。
在25年前的今天,这座八角亭院是一个花廊。
他的母亲在里面自焚而亡。
“我把安眠药吐了出来,我没有陪着那个女人一起死。”他的声线很平静,比富士山上雪碎的声音好不了多少。
在他与那个女人相处的四年里面。
他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就是没日没夜地烂醉。
那个女人每天都会在家里插满黑色郁金香,哪怕生活拮据到什么都交不起、因为饥饿和没有水电而直接吃谷面、欠着隔壁商店老板一大堆酒钱。
她也会拿出钱去买黑色郁金香,然后靠着那些花作为支撑地活着。
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四年直到有一天,她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张新闻报纸,两只眼睛迅速枯萎、死亡、变成一朵凋零的泥花。
那个时候的他看不懂报纸上写的是什么,只知道是意大利的报纸。
从纸张的年份上来看也很陈旧,无法判断是什么时候的。
他只知道,那个女人在看完这张报纸之后就崩溃了。
又哭又笑了一整天后。
她煮了一碗面,在面里放了安眠药的药丸。
——“吃吧,孩子。吃完我们一起去找爸爸。”
她把那碗面递到黑泽阵的面前,这四年里面,这个女人没有给他起过名字。
所有人称呼他最多的就是“那小子”。
而那个女人在那天,居然破天荒地称呼他为“孩子”。
真是有意思。
黑泽阵紧盯着那座八角亭,眼睛里写满了复仇后的快感:“她已经烂掉了。”
春日野清奈有些哑口,总觉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好像应该安慰一下。
但是黑泽阵的语调听起来没有任何需要被安慰的感觉。
他就像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甚至于连他母亲为什么会自焚的理由,也不多说一个字。
答案是什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把春日野清奈带过来,只是想让那个女人看到。
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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