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晏沉再次一大早出现在槿阁。
太子府下人看鄢妩的表情都变了。太子一反常态接连三日“宠幸”一女子,这在过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鄢妩心中问号没有了,然多了很多警惕害怕的感叹号。
第三天,晏沉的病没有丝毫见好,反而比前两天看起来还要严重。
晏沉在厅上看书,鄢妩在二楼阁楼躲着。楼下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重,听得鄢妩胆战心惊。
啊,好烦。
一柱香后,一身影悄无声息落至二楼阁楼。二人无声相瞪。
鄢妩指了指下面,做口型道:“太子在这儿。”
鄢枝不需要她提醒,已经感知到晏沉存在了。
下一秒,楼下晏沉边咳边道:“下来。”声音虽只正常音量,但鄢枝和鄢妩都听到了。
鄢妩纠结到底要不要下去。
此语没有主语,音量又小,不知道在对谁说。但这个“下”字,又表明他在和楼上的人说话。
但按“理”说,楼上只有鲛人女,那音量,正常人都不该听到,鄢妩自然也不该听到。
鄢枝一跃而下。
晏沉翻过一页书,重重咳了两下,面色确实不如往常,唇色略淡,面容发白。
他真病了。
距离二人上次见面已是一个半月前。
鄢枝一进门,身后的门就被晏沉用内力合上了。
二人默默不语。
晏沉看书,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鄢枝站在门边,既没有离开,也没有靠近。
氛围奇怪诡异。
鄢妩在阁楼上凝耳细听,听了半个时辰都没听到任何声音,脑袋里的问号又多了起来。
这两个人在干嘛?
一个时辰后,鄢枝转身,欲出门。
“我病了。”晏沉又咳了咳。
鄢枝咬唇。
“我病了。”他又强调了一遍。
鄢枝仿佛被定住,既无法抬手开门,也无法转身。
下一秒,晏沉倒在地上。
鄢枝瞬间移过去,手一扣上其手腕就感觉到温度滚烫。她摸了摸他额头——高烧了。
不知道烧了多久,竟然烧晕过去了。
鄢枝将他抱上床,手一抽出就被抓住。她一惊,看向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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