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雨夜出现,那两个黑窟窿就紧紧锁定了对方,看着她莫名流泪,子鸩楼的心狠狠一痛,没料到自己对她已经用情如此之深,只是几滴泪,就让不为所动的心一阵抽痛!
再看着她迷满脸迷茫地走进自己,蹲下来和自己对视,子鸩楼的心顿时漏了一拍,第一次和清醒的她正面对视,子鸩玺瞬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几分……
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和小燚的一样灵动清澈,较之小家伙经常出现的狡黠,雨夜更多的是坚毅和决绝,那样充满战意和活力的目光,深深打动了子鸩楼的心,他喜欢她对生命和执着和勇敢,也喜欢她对生活的霸道和自私,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子鸩楼微笑着看着歪头打量自己的雨夜,可爱的神色令他动容。
“你一定很不甘心吧?”歪着脖子看了半天,雨夜突然丢出这样一句话。子鸩楼愣了!他不明白自己的娘子话中的深意,不过很快雨夜就自言自语做出了解释!
“年纪轻轻就死了,肯定不甘心吧?”
好嘛,竟然被娘子当成死人了,也罢,没人会觉得骷髅是活的!子鸩楼耐心地听着雨夜的下文!
“咱们打个商量呗?”
子鸩楼面对那个灿烂的笑容,心中仿佛烧起了一团烈火,同时疑惑起来,这女人不是以为自己是死人吗,哪有和死人打商量的?
雨夜眨眨眼,没现骷髅有什么动静,喜上心来,两汪深潭完成了月牙,直看得子鸩楼一阵心慌,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自己这位娘子大人的不按常理出牌,他记得清楚,当时自己潜入葬魂谷时,东方雨夜可没少赏他几个黑疙瘩!
“既然你没意见,那就按照我的意思办了哦……”
子鸩楼眼眸微垂,嘴角的笑再也抑制不住,看着很“通情达理”的娘子开始扒自己的黑袍,嘴里还嘀咕着:“料你肯定是被莫名其妙的人害死的,所以才这么眼巴巴瞅着外面不放松,你也很想出去的吧,我等会儿就带你出去,不过嘛,带你出去也是有代价的,我比较好心啦,就收下你的这件破袍子当酬金了……”
破袍子?这可是邪那歧搜刮了不知多少国库,攒了多少宝贝才换来的宝物,到自己娘子嘴里怎么就成破袍子了?看着雨夜恨不得一把将黑袍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收入囊中的猴急样儿,子鸩楼咧嘴想着,自己的娘子还真是心口不一啊……不过这贪财的模样,他还挺喜欢!
爱不释手地摸着扒下来的战利品,雨夜美滋滋地眯起了眼睛,这手感真不错,还厚实,晚上拿来当被子是再好不过了……
子鸩楼唇边的微笑不断放大,看着她神游天外的样子,他就感到了无上的快乐。
收起锦袍,雨夜垂涎的目光又一次落在那柄平躺在地上,握在骷髅手中的宝剑上……
咬着唇,拧眉看着宝剑,雨夜心思飞转,剑的确是好剑,只是可惜不适合自己,可是要她放弃,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尤其是剑柄上那一颗紫宝石,不知是什么材质,雨夜一眼就看上它了,琢磨了几秒,思来想去,觉得这把剑配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好,除过有点大!不过没关系,自己的儿子总会长大的!
子鸩楼看着她眼睛咕噜噜飞转,不知想着什么鬼主意,眼光移到自己的保宝剑上,落在那颗紫宝石上,突然回想起,当时正是因为看到了宝石,才想起她的目光,再看近在咫尺的她,蓦地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那样赤裸裸的垂涎,他便是想忽略都做不到,心中好笑,自己的宝剑又被惦记上了!娘子啊娘子,这样真的好吗?然而遗憾的是,对方根本听不到他的心声!
宠溺的目光落在雨夜的头顶,看着她纤长的睫毛,一点鼻尖,莹润的耳垂,子鸩楼心里前所未有的宁静……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子鸩楼耐心的等着那张莹润的小嘴吐出什么让他捧腹的话来……
“喂!”雨夜忽然抬起头,看着骷髅,认真的神色让等着开怀的子鸩楼很是不解。
“我想要你的宝剑!”
直截了当的说辞让子鸩楼一愣。
“我觉得我的儿子会喜欢你的剑!”
子鸩楼更纳闷了,为什么他会觉得雨夜是在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说话,而不是“死人”?可是对方真挚的神色让他压下了心中的笑意,只是安静地听着他对“死了的”自己讲话!
然而雨夜沉默了半天,看看宝剑,看看骷髅,最后憋出来一句:“反正我儿子很喜欢这把剑,所以你给我吧!”
听到雨夜无赖的说辞,子鸩楼眼中一乐,自己的娘子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忽悠不来就直接要,要的还这么理直气壮,他竟然无言以对!
“我拿走了哦……”看着对方没什么反应(然而,真正的骷髅又能有什么反应!)雨夜开始掰开一根根指骨……
顺着自己娘子的力道,子鸩楼的手指离开了剑柄,“嗵——”一声闷响,剑重重掉在了地上,尘土飞扬……
雨夜顿时眼睛一亮,不过是两厘米的高度,剑柄落下就有这么大的动静,可见剑身有多重,天哪,真是宝贝啊……
差点被那光的眼神灼伤眼睛,子鸩楼看着满脸惊喜的雨夜心底也软了一片,剑的话倒是可以借给你玩玩,只是,娘子你能不能拿得起来就另作他论了……
看着一只玉手抚摸着剑,子鸩楼喉头一热,刚才费力掰开自己骨头的滑腻还残留在手指上……
“呜——”废了吃奶的劲儿,雨夜才能将手伸到剑柄之下,等到握牢剑柄准备提起宝剑的时候才现自己碰见的是一个怎样的怪胎!
以她现在的力气,抛接完全体的king完全不成问题,然而却完全提不起这把剑,这玩意到底有多重?脸部抽筋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骷髅,雨夜心中敬佩和恐惧油然而生,一个拿这样的重剑当武器的人,难怪会有这样凌厉的气息,想必他活着的时候定是一方霸主!
也难怪,他死后,宝剑没被人带走,一来带不走,二则,带走了,恐怕没人能挥舞起如此沉重的剑……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在自顾自想着什么,但是她眼中的敬佩子鸩楼看得清楚,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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