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学生们和已经遭受了许久压迫,只要能离开那里去哪儿都行的工厂帮众人不同,学生们更加有组织有纪律,也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他们无法亲眼确定消失的同伴们都去了哪里,到底是不是一个更好的地方,也就因此一直心存怀疑,有人一开始就提议了等待曾老师或者其他老师回来再做决定。
也是在这时,在一条小河边,树林开始悄无声息的形成。他所期待了许久的一幕终于发生,而他自己还并不知道这个好消息,而是时刻关注着曾老师的近况。
曾老师把迟骍禾两人带到了办公室坐下,本想给他们泡壶茶,但很快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注意到迟骍禾询问的视线,她勉强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就是茶多,但现在想想茶喝了刮油,容易饿,也就是那会儿能奢侈一下。”
迟骍禾还是第一次被物理意义上地请到办公室喝茶,却是这个情况,不由得觉得有些唏嘘。
他安静下来,曾老师就显得有些局促。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只祈祷着不会应验。
“骍禾。”终是喻顷梦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学着曾老师的样子叫了一句,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慢条斯理地询问了曾老师的情况:“你和曾老师认识?”
“……嗯。”迟骍禾闷闷地应道:“她以前在我们学校教过一阵子,是我的代课老师。”
“那会儿骍禾还小呢。”曾老师顺着话说了下去:“我也刚毕业,想想真是意气风发。”
而此刻的她脸上已经找不出曾经对未来的期望,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迟骍禾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把大家接进空间里的的念头,只希望他留下的纸条能快点传出去,达成他期待的效果。
闲聊到此告一段落,喻顷梦总算是道出了来意。
曾老师沉默片刻后,似乎也是料到了,答应了下来。
迟骍禾看着她起身,打开了教职工宿舍的门。
教职工宿舍直连办公室是一中有名的设计,起床即是上班,也不知道是压榨老师还是学生。
但现在,这里却别有洞天,走廊的尽头摆着一个盒子。
迟骍禾一脸莫名:“这是……”
喻顷梦刚要接话(),就听他语出惊人:“那个私生子的骨灰盒?”
曾老师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想笑?()?[(),她摇摇头:“不,根本没有什么私生子,只是障眼法罢了。”
迟骍禾愣了愣:“我没明白,不是说商人和自己的初恋生了个孩子,他更宝贝这个孩子吗?”
曾老师沉默片刻道:“那个孩子死了,就算有,孩子又算什么重要的?”
她有些疲惫地笑笑:“对于那个商人来说,重要的是那孩子留下的东西。”
迟骍禾一知半解地看向喻顷梦:“……我不明白。”
“那孩子的母亲用孩子的基因序列号中的一段作为自己家的ip地址和密码,她正儿八经的丈夫是干科研的,搞了一间很大的实验室,而且参与了……”曾老师说到这儿,欲言又止。
喻顷梦把话接过来:“研究病毒的实验,不过是个小喽啰。”
迟骍禾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逻辑:“所以那位商人是想让我们找到实验室,看看有没有可能有抗体或者解药?”
怪不得在基地可能面临巨大风险的时候,朱商人才想着把这个所谓的“初恋的孩子”接回来。
其实要接回来的不是孩子,而是实验室的地址,是解药。
所以才要让喻顷梦来做。
所谓选中了一部分学生,所谓定期提供物资其实都是障眼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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