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鞍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她还真是个见风使舵的高手。”
果然是真的。
商人重利,池欢也懒得指责,只是淡淡的问,“你贪污了是吗?”
池鞍又被气着了,一阵咳嗽不止。
纵使是真的,但当面被自己的女儿这样毫不留情的戳穿,任是谁面上都挂不住。
等他又喝了口水止住咳嗽,她才又淡淡的道,“事儿都做了,你也没什么好羞耻的,反正我老早就知道像你这种抵不住美色诱惑的男人,多半也没多少定力挡住金钱的诱惑,贪污是迟早的。”
池鞍蓦然的站了起来,拿起那只还有水的杯子就狠狠的砸到了地上,还有几滴水直接溅到了她的裤子上,怒不可遏的吼道,“池欢,你给我闭嘴,我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相比他的激动易怒,池欢显得很是无动于衷,只是掀起眼眸,淡淡的望着他,“我不是来评头论足的,我只是想知道,我以后要面对什么,何况,你的今天又不是我造成的,对着我发什么脾气,以后你要是坐牢了,你以为你的姘头和干女儿会提着牢饭去看你,还是等你老了,她们会养你?”
池鞍看着她,好半响呼吸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静默在书房大概僵持了有三分钟。
池鞍看着眼前已经长大了的,漂亮又冷淡的女儿,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坐下去。
老了的眼睛总是混浊,复杂,晦暗,他声音仍冷,但有些微不了觉的妥协,“上次你跟莫西故的婚礼,你虽然没给她请柬,但她也来……”
“看来你这关是很难过了,”池欢冷淡的打断了他,起身站了起来,“我你就不用管了,反正这些年你也没怎么管过我,想办法找门路,或者联系靠谱的律师才是正事。”
说完,她就拉开了椅子,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
池欢拒绝留她吃饭的佣人,直接让安珂送她回十号名邸。
一路上,她都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幻的景色发呆,眼睛都几乎没怎么眨过。
等她进门,在玄关处换鞋时就看到了男人的鞋子。
墨时谦已经回来了。
屋子里飘着从厨房里飘来的好闻的味道,往常她总会很愉悦。
等她换了鞋子,放下包,再将大衣挂着衣架上,男人高大的身形已经出现在她的跟前。
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薄款针织衫,削减了冷峻,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嗓音低沉寻常,“去洗手,准备吃饭。”
池欢微微低着脑袋,没有拿眼睛正视他,“我在我爸那里吃过了,”她抿唇低声道,“你自己吃吧,我去洗个澡。”
说罢,就低头要从他的身边经过。
墨时谦眼睛微微一眯,伸手就扣住了女人的手腕。
池欢抬头看着他,蹙眉,“墨时谦。”
他低眸注视着她的脸,淡淡的问,“你去莫家,莫夫人跟你说什么了?”
她去池家,很少会在那边吃饭,何况她从下车到回到车上一共才停留了二十分钟,哪里来的时间吃饭。
池欢想挣脱,却发现挣不开。
“没什么,”她偏过脸,声音低,语气更是有些冷淡,“她只是问我新闻上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有新男朋友了。”
墨时谦神色未变,仍是淡淡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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