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是既然都两年多没联系了,那电话号码肯定是换了的,服务员很快就给了我们一个QQ号:“当时我薪水不高,买不起智能手机,上网都只能去网吧,这个号码自从添加过后就没聊过。”
我们道过谢后回到家,三婶在做晚饭,妹儿在写作业,谭君回去了,徐佳怡却很好奇,和我们扎堆在书房里。
纯纯的QQ动态停在三月二十六日,最后一条说说上写着:上帝总有打盹的时候,而我就是上帝打盹时被恶魔侵袭的弃儿,如果不能活在人间,那我也不去天堂,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徐佳怡抖抖肩摇摇头:“这姑娘怨念很深呐,看来是生无可恋了。”
童辛那双眼跟鹰隼一般,警觉的看着我:“黎黎,你真相信这个纯纯死了吗?”
我完全做不出任何判断,根据酒吧人事部经理和服务员的说辞,纯纯活蹦乱跳的不像是生病的人,关于纯纯死于白血病这件事,我觉得很有可能。
但童辛却完全不信:“凭女人的直觉,这个纯纯肯定还活着。”
我指着最后更新的动态问:“谁会两年时间都不更新一条动态,除非她死了。”
童辛翻出了自己很久没用的一个QQ号给我看:“这是我读高中时注册的号码,我已经三四年没更新过说说了,但我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反正我不相信喻凡的话,我总觉得喻凡有点演的太过了,不太真实。”
对于这件事情,我们众口不一,最后还是徐佳怡提出质疑:“难道你们就不想看看这个纯纯的生活照吗?”
我们这才翻看了纯纯的照片,里面没有一张关于她自己的图片,全都是一些文字控图片或者口红衣服鞋子包包的照片。
徐佳怡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对我们说:“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个纯纯还活着的话,我一定把她给揪出来。”
童辛双手抱胸:“能找的我们都找了,纯纯这个名字只是一个类似于艺名一样的,我们完全找不到她的户口,也就没有她的身份信息,地球上几十亿口人,你要找一个我们压根没有确切信息的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我们要找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去世两年多了。”
我也对此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徐佳怡鬼马精灵的样子却让我燃起了一丝希望。
“总而言之,在没有确定这个女孩是死是活的情况下,你们还是别让那个喻凡接近张路,我跟辛姐的直觉一样,总感觉喻凡这个人有点阴阳怪气的,张路现在怀着傅少川的孩子,就让她在傅少川的羽翼下呆着挺好。”
但我知道张路的个性,她这种向来不受拘束的人,怎么可能按照傅少川的意愿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在家里养胎呢。
童辛跟我有一样的担忧,果不其然,这个念头才在我们的脑海里闪过没多久,傅少川就火急火燎的找上门来了。
“曾黎,张路不见了。”
看着傅少川满头大汗焦急担忧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人在你的别墅里呆着,现在人丢了你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我话一出口,韩野立刻满眼质疑的看着我:“黎宝,你是不是知道张路在哪儿?”
我真是冤枉,我看着童辛和徐佳怡:“你们两个替我作证,我上午从汨罗回来,一直都跟你们在一起,我这手机通话记录随便你们翻看,傅少川不相信我就算了,韩叔,连你都怀疑我。”
韩野顿时心软了,立马过来道歉:“黎宝,我错了。”
我吼他一句:“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啊。”
妹儿还真是我亲闺女,瞬间跳出来指责我:“妈妈,你干嘛凶韩野爸爸?”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大一小,童辛哈哈大笑:“曾小黎,你这日子咋混的,亲闺女都帮着别人,你这妈做的也太失败了,失败啊。”
要不是张路的事情万分紧急,我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妹儿这个白眼狼。
我们分头去找,齐楚负责酒吧,虽然张路怀着身孕应该不会去对孩子影响不好的地方,但难免这个压抑了好几天的女人会走极端。
傅少川和韩野出门找去了,我第一时间给喻凡打电话,从喻凡的口吻里得知,张路应该没去找他。
童辛摸着自己怀胎六月的肚子,叮嘱我:“我就不出去找人了,我动所有的朋友留意关于张路的去向,你去张路家看看,说不定她想家了就回去了呢?”
我一口否定:“她躲着张爸张妈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回去。”
我们找寻了一天一夜,张路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傅少川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让人看着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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