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悲恸抢地大喊:“陛下,陛下啊!臣,臣遵旨!”
一时间,祭文和哀嚎声共鸣。
萧复本来站着呢,瞥见宇文铎苍白浮肿的尸体,好似能闻到尸骨的臭味般,令人作呕。
他忍了许久,终究是忍无可忍,假装哭晕了过去:“皇上,臣一定会竭尽所能,好好辅佐新帝的。”
梁公公看见摄政王都哭晕了,哎呀一声。
太后更是吓到了,萧复这样武功高强,身体强健,竟都哭晕了,一定是近日朝政之事太过忙碌,他都好些天没睡了,身子别拖垮了,江山还要倚靠他,萧太后连忙让梁公公将摄政王扶着去歇息。
梁公公将摄政王扶起时,萧复嫌他走得慢,大步带着他离去。
梁公公发觉了,不敢吱声,扭头去,看见摄政王侧脸俊美无俦,脸颊一滴眼泪都没有。
服丧二十七日,萧复是断然不能离开的,拖人带了口信给林子葵,传达思念,林子葵回了一封信,说自己安好,请他处理家事,不必挂记自己。
薛相一把年纪,也跟着进京吊唁服丧。
此次进京,不免见到了萧复,昔日在他相府撒野的泼小子,如今成了摄政王。
萧复单独把他传到御书房去,薛相还以为萧复会说什么重要的的话,譬如有关新君的,请他回来辅佐,他连拒绝的措辞都想好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没想到对方只有一句:“相爷烦请您先带着林子葵回淮南去,金陵近日是非多,带他远离此地吧。”
“林子葵?”薛相皱眉,“我原想在金陵多待两个月,这春闱推迟,顶多也就推到五月罢了,朝廷官位空缺,明年怕是要特开恩科才行。他如今跟我回去,又很快要来赶考。”
萧复:“相爷不知,什么时候会试,难道不是我说了算么?”
“这……”薛相哑然。说得也是,可摄政王的权力,是让他这么用的么?
萧复不这么用怎么用?
语气理所当然:“我自然要等他眼睛恢复后再开会试的,他是将相之才,国之栋梁,还望相爷竭诚教导。”
“这不必你说,我收他做学生,就定会倾尽我所能地教他。不过,他竟还不知你身份么?你如今又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他日怀甫殿试,那他……”
“殿试的事,到时等殿试再说吧。”
林子葵回到淮南,先行回凤台县扫墓。萧照凌派了金樽跟着他,护他周全。
薛相老家也在淮南,距离凤台县不过两个时辰车马,林子葵回凤台县,先将家中清扫一番,附近友邻纷纷涌上门来,问他金陵的事,问他科考的事。
林子葵也如实回答了:“会试推迟了,我此次乃是回家扫墓的。如今新帝登基,改国号为万宣,已是万宣元年。何时考试,还要等天下圣旨。”
林子葵扫了墓,又将家中里里外外地修缮整理一番,这里马上就要用作婚房了,要打扫得干净一些,漂亮一些,哪怕不同房,也要让照凌住着舒服。
国丧之期,嫁娶一事,官停百日,军民一月,照凌定下的三月十五成婚,竟恰好在皇帝驾崩的一月后。
墨柳也懂规矩,知道国丧,嫁娶不能大肆操办宣扬,尤其他家公子有举人功名,让人嫉恨报了官如何是好?
他帮着公子一起,将全屋的被褥都拿出来晒了,换了新的棉被,还购置了喜被,林子葵要去做喜服,走到了布店,才想起自己不知道萧照凌具体的身材尺寸。
但他是抱过照凌的。
用手围了一下,给布店裁缝一一交代了:“大概是这么多的肩宽,他有这么高,鞋码是这么大的……”
他记性好,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裁缝听得瞠目结舌:“等等,林小公子,您媳
妇肩膀这么宽,脚这么大,比你还高,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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