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薇有心分辨一二,只是她在山上待得久了,接触的都是些淳朴的山民,实在不知如何与这奸猾的生意人打交道。
她看了看钟却,暗自摇了摇头,这是位五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哪里能指望他。
又去看五隐,瞧她十分镇定地站着,一副等他们想办法的样子,得了,这也是位指望不上的主。
终是贵公子叹了口气,从另一只袖子里拿出一个小一些的钱袋来,道:“一间上房,一间柴房。”
钟却取出一块碎银,指着邢回朝掌柜的道:“那柴房得叫他住得进去才成。”
掌柜的见了银子,便乐呵呵地应了,扬声道:“一间上房,一间柴房,您请好嘞!”
掌柜的今日清空了库存,还大赚一笔,心情十分好,点头哈腰地把外头没吃上饭的客人送走,吩咐底下的人把院子收拾出来,就地盖了个能让邢回进得去的柴房,就打发了钟却。
钟却无奈,邢回却乐呵呵地窝在了草堆里,抱着肚子满足的睡过去。
雪松薇在楼上看了他们一会儿,同五隐道:“不若叫钟公子再开一间房罢,邢回也便罢了,钟公子的身体可不能再这么糟蹋了。”
五隐走到窗边朝下看去,钟却已经倚到邢回身边靠着了。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谁也不能替谁做主。”
雪松薇听她这话有些奇怪,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一时也没了话语,想了想还是该去劝一劝钟却,至少也该把他的身体状况与他说清楚。
她还没来得及开门下去,五隐就从窗边消失不见,她连忙扑了过去,只见五隐手里提着两个蒙面人,因他二人挣扎不休,五隐便出手废了他们双腿。
隔得那样远雪松薇也清楚地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不由全身一紧,浑似五隐的拳脚打在了她身上一样。
雪松薇翻身下窗,落下的时候甚至没有带起一丝波动,五隐朝她挑了下眉,赞了一句好。
雪松薇笑笑,她也就这一手轻功拿得出手了。
钟却惊醒了,看着地上蠕动地两个人,本来就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霎时间更白了,“他们是……来杀我的?”
五隐说:“不是天谕卫。”
这话没安慰到钟却,却叫雪松薇也白了脸,天谕卫在追杀钟却?
难怪昨夜里那个女人盯着看了他们每一个人。
天谕卫之恶名天下皆知,哪怕她避世于山中也曾从山民眼中看到过对于天谕卫的恐惧和厌恶,他们这一路只怕不好走。
五隐却没什么感觉,踢了踢地上的人,道:“说说罢。”
两人扭动这不说话,雪松薇突然出手点在其中一人肋下,那人便抽搐起来,眼泪鼻涕乱流,口中凄厉地叫喊着。
旁边的那个被吓得忘记了喊痛,雪松薇又看向他,脸上带着温柔地笑意,“那么,你来说说罢。”
这人惊恐得脸比钟却还白,他哆哆嗦嗦地说了几个字,然后睁大眼睛瞪着五隐大吼道:“真阳诀!把真阳诀给我!”
五隐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的,问:“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地上的人道:“真阳诀……真阳诀能解我身上的毒,不仅如此,一旦修炼了真阳诀,我就能神功大成,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人能打败我!”
五隐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
雪松薇拧着眉,神情阴郁,这什么狗屁神功秘籍又要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吗?
她还愣着,五隐袖手一卷将她扔到邢回怀里,转而迎上从四处扑来的人。
五隐抬手一招,满地落叶便化作利器,朝来人飞射而去,只听得几声闷哼,众人乱了呼吸身法,尽数跌倒在地上,四肢关节处皆渗出血迹来。
“你们也是为真阳诀而来?”
众人不答,眼中尽是贪婪,五隐瞧着这些人倒似有些眼熟,似乎是他们下山是遇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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