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板上逗着貂蝉,不经意一瞥眼,赵子虎便远远看到,淳于越为首的一众儒士,也肩挨肩,聚在他方才指导熬鲸油的纱帐周围。
就连韩非、张良师徒亦赫然在其中,吵得一副面红耳赤的亚子,显然是都在争抢着什么。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听闻自己制出了非常好使的蜡烛,寻着“腥味儿”过来,欲赶在皇帝前头,先讨些去用用,乃至珍藏。
毕竟,直到现在,众爵臣还未听得嬴政下达,要公子子虎或甘罗先制出蜡烛的旨意……
正因此,先到先得才是最紧要的!
倘若像那些麻纸般,等皇帝过目之后,他们怕是连根烛芯都休想拥有。
这蜡烛不仅对自家皇帝老子、夫人月儿意义重大……
对那些喜欢在夜静时,思考人生至理的老学究们也同样重要!
是恨不得拿来当传家宝都不为过的……
赵子虎自然早便料到有这一出,更已想好了对策。
此策肯定会让你们满意,我也happy,皆大欢喜的!
他想着,快步就走,正要过去与师傅们碰面,却见赵佗与奔波儿灞灞波儿奔领了麾下几十号人,由另一个方向而来。
赵佗他们,是前日赵子虎带冷血十三鹰登岛时,特意留在行营那儿保护相里月与老相里等的周全的。
今日,相里月出现在芝罘岛,赵佗等自然也需守在附近了。
赵子虎忽然又心念一转,朝胡亥招招手,在臭弟弟耳边交代了几句。
胡亥顿时眼前一亮,又有点疑惑:“那为什么不直接让额把蜡烛献给父皇?”
“额自有道理,你且依计行事。”赵子虎眼一眨,卖关子道。
胡亥挠挠侧脸,嘿然一笑,要“兄长可别太快开始”,向身旁的锐士要了匹马,麻溜的跨上,驱驰下飞剪船去。
赵子虎则带相里月、貂蝉和十三鹰,慢慢地逛下船去。他并不着急,反正在原有计划中,蜡烛也只是获取更高利益的工具。
晚会再直接献给父皇都行!
况且,额懂制的,又不仅仅只是鲸蜡,蜂蜡才更环保、卫生……
就是收集蜂巢脾的过程比较繁琐、耗时而已!
分解鲸鱼、熬制鲸油的浅滩,乃下了飞剪船,去往楼船处的必经之路。
不出赵子虎所料,做为敢喷始皇帝、给祖龙下脸的淳于越这几个老东西,叫人半道拦住胡亥更是没心理负担。
扯皮几句,胡亥很配合的拍拍身前,示意自己并没有暗藏蜡烛,便在连番致歉中被放行了。
赵子虎回到浅滩上,眼见胡亥与赵佗会合在一处,他笑眯眯的看向朝自己迎来的众多爵臣。
“本公子已知师傅们用意,好说、好说!一切都好说!额先喝口茶,就给你们制蜡烛……”
他分开人群,刚在厚席上跪坐下来,就看淳于越站出来,忙是揖手表示。
“公子明鉴!老夫想要先瞅一瞅,伱手头上制出来的那第一批蜡烛。”
“淳于师傅当真只是想看看乎?”
话一出,赵子虎便见淳于越微怔,旁边的韩大忽悠亦甩甩袖,脸上有轻嘲之色。
他嘿然笑道:“师傅们想要这第一批蜡烛,也不是不可以。趁额父皇尚未知晓!只是……”
“这蜡烛仅有八支,师傅们十多人,怎么分啊?更何况,额已试点了一支,还有两支……”
“准备留到与月儿的大婚上用!正所谓,洞房之夜,红烛相照,更添喜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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