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条条的站在野外,曳月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波澜。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傀儡,失了魂灵的人偶。
那空白着神情的脸上,连眉睫都不曾颤动分毫。
茫然的纯粹的冷漠,显得纯真,高贵,犹如新生的神祇。
那样笔直地站在那里。
等待来人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整套的衣衫,一点一点仔细地服侍他的穿上。
甚至连胳膊也不曾抬起,配合一下。
那个人蹲在地上,为他穿上鞋袜。
庄重得甚至虔诚。
信徒为庙里的神像穿上衣服,和人为自己的玩偶穿衣打扮,本质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成功进入洞虚境了,真厉害。”那个人静静望着他,“衣服很合身,你穿得很好看。”
来人的声音低低的很轻的温柔,并不高高在上,没有位高权重,也没有久经岁月沉淀。
带着淡淡的称赞。
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一点揶揄逗弄。
曳月:“是什么颜色的?”
那个人顿了一下:“是湖水蓝。”
曳月:“我不喜欢蓝色。”
“抱歉,那要换一种吗?”
即便是道歉的时候,声音也是真诚又温柔的。
曳月:“不用。”
没有人喜欢在野外赤|身|裸|体被别人换衣服。
“是我考虑不周,你喜欢什么颜色,下次我会准备好。红色可以吗?他们说你以前喜欢红色?”
以前喜欢红色的不是曳月,是嬴祇喜欢他穿红色。
那时候曳月的一切都是嬴祇准备的,嬴祇决定他的一切。
曳月没有说话。
于是,空气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曳月始终没有问对方,你是谁。
来人也没有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他们谁也不确定,好像是知道的,好像不知道。
时间过去了很久,天黑了,又快要亮。
他们站立的地方是温暖的,但世界下起了大雪。
那位帝尊不该在下雪的时候复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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