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同僚,在另外一个同僚面前说要提防当朝内阁首辅,这。。。
拳拳关心之意,陈霄心中一暖。
他明白李梦阳为什么这么说,今天子继位,百废俱兴,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然而从头开始就意味着重新洗牌。
铲除异己!
让朝堂内只剩下一个声音,这个机会,经历了四朝的杨廷和难道不会把握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学生明白。”
“小心一点就好,他不会做的太过分,他还想要身后名。”
身前身后名!
作为一名文人,岂能不在乎?
尤其是如同杨廷和这样的人,注定名留青史的人,他岂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在铲除异己这条道路上,定然要留下一两个刺头,但不能让那种自己不舒服的人留下来,所谓的异己,一定要是那种识趣的异己。
这种的戏码,他见的太多了。
正是因为见得太多了,导致他已经厌倦了朝堂,准备退隐山林。
“学生懂了。”
一声明白,一声懂了。
不一样的心境。
陈霄有点失落。。。
接下来的时日内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可风平浪静也仅仅是在江湖之远是风平浪静,可在朝堂之上,这风不平浪不曾安静过。
反而在看似风平浪静的浪涌下,藏着激流。
顺天府内,气氛的格外的压抑。
君臣间的关系已经到达势如水火,在这水火对峙中,站队就是一个非常有技术的事情,站队了,今后自然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站错了,要么被火给烧死,要么就是被水给淹死。
下场可谓是凄惨。
“滚!”
“给朕滚!”
继位半年有余的嘉靖皇帝,闹脾气了,起因都是因为在四月时,礼部尚书的毛澄的上书,甚至可以说,君臣间势如水火也是因为此人的上书。
他在奏折中写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要让嘉靖皇帝朱厚熜认其他人做老爸,把原来的老爸变成叔叔,连老妈也只能叫做皇叔母,而不是母亲。
而毛澄做的更绝的是,把整个朝堂的人给道德绑架。
他认为了,为了让天子顺利的改称呼,完全避免后顾之忧,朝堂之上谁反对,谁就是奸逆之人,就直接推到午门斩首。
改变自己的父母亲,这种荒唐的事情,朱厚熜虽说才十五岁,可他也明白这件事他绝对不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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