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边一崩,猩红的血滋哇一响。
背后一炸,猩红的血呲哇一飙。
…
白无尘顿时成了个活体喷泉。
要不是云奚往后退了两步退得快,就被血糊了一脸。
嗅着浓重的血腥味,云奚怕了,“你这是怎么了?”
白无尘:“没、没事,爹已经留手了。”
他捂着这里堵那里,唇角还勾着,在因为云奚的担忧而感到幸福。
云奚只感到神奇。
所以说,白无尘前边那半句“爹已经”,是已经把他打了个半死的吗?
眼瞧着白无尘那白眼翻得,还有嘴角不知所然的微笑,跟立马就要死给他看似的,云奚生怕闹出人命来,赶紧去扶他。
才把白无尘扶起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卿长渊:“云奚,你们在做什么?”
云奚:“…”
云奚默默地扭头。
卿长渊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朝服还未换下,手边的长剑正往下滴着血。
摇晃的冕珠不比他狭长的眉眼夺目。
跟所有怕娘子的夫君一样,云奚果断怂了。
一边怂还一边试图争取宽大处理,云奚真诚:“阿渊,你会听我解释的…吧。”
卿长渊站在不远处,没说听,也没说不听,“奚奚,过来。”
他看着云奚,声音里压抑着什么,依旧伪装着温和的皮,“奚奚,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云奚:“…”
其实你已经说第二次了。
云奚果断撒手,要往卿长渊那边走,却被白无尘一把抱住。
白无尘:“奚奚,别走。”
云奚没理。
他说不走就不走?
云奚走一步,白无尘身上那血就刺啦飙一下。
云奚走两步,白无尘身上那血就刺啦飙两下。
白无尘被拖得整个人血滋哇滋哇冒,愣是没松手。
真怪吓人的。
云奚努力地压抑着想把白无尘掰扯下来卷一卷从窗子丢出去的手爪子,有点犹豫。
虽然但是,他要是直接把白无尘弄死了,白玖回去八成要追着他叨个几百口吧?
有仇,但也不至于结成死仇。
云奚纠结得没动,白无尘更幸福了,一脸男人我知道你舍不得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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