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回来后让她过来一趟。”宁徽玉神情淡淡,指节修长,白皙如莹玉,吃东西的动作优雅如画。
傅瑶看到他若无其事的用那碗金丝红枣羹,心就和针刺了般难受。
“……是。”紫珠低声应了,手托玉盘接过主子手中的汤碗,又退了下去。
宁徽玉在此之后没有再开口,垂首整理桌案上的案牍。“傅姑娘若无事,可在庄上逛逛。”
他语气柔和清润,却已算是变相的赶人了。
追影已经出现在书房内。“傅姑娘请。”
他在前引路,声音冷沉。
傅瑶应了一声,有些不舍的看了宁徽玉一眼,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门。
追影关上房门,脸色发黑,一语不发的隐在暗处。
不知道主子为何会和外人说起小主子的及笄礼,民间女子十五及笄,代表可嫁人了,主子难道真的想把小主子嫁出去?
即使是他都能看出来傅姑娘喜欢主子,这样的女人在过去的岁月出现了太多次,主子不可能看出来她的心思才对。
“你们对我这个主子的意见是愈发大了。”宁徽玉无奈笑道。
他感觉得出来,庄子上的人对离儿比对他亲切,平时他不在时,他们说笑聊天都很放松,他一过去,那气氛都变了。
“属下不敢。”
“罢了,离儿现在何处?”他停下笔,目光定格在面前的信件上。
青彦城遭到楼羌的攻击,两国已正式宣战。
姜国连年战争,人口锐减,早已不复当年英勇,而西凤与姜国的关系也开始出现问题,湄国只能自保,东郯历来独善其身。
楼羌经过多年休养生息,又有魏国与周边小国相助,只怕姜国要吃亏。
只是……
他忽然想起离儿之前带领的那支幽灵军。
“小主子在回庄时转道去了庄后紫竹林的竹屋,姚麾说看到小主子坐在台阶上刻玉石。”
宁徽玉闻言一愣。
玉石。
之前傅瑾也曾提到此事,离儿会雕刻?他忽然抬头望向桌案上摆着的笔筒,紫竹雕刻的听风图,栩栩如生。
他之前从未注意过,只是觉得雕工精致,兴许是她在凌云镇上买的,没注意到。
追影见他拿起笔筒,解释道:“主子屋内,除了大型的桌案与屏风,小物件都是这些年小主子闲无事时制作的。”
宁徽玉眸光怔仲,一时无言,指腹摩挲着手中的狼毫,以前未曾注意到,现在看来,这支狼毫似乎是红木雕杆。
他只觉得笔杆上雕刻的花纹精致,十分贴合他的手,即美观又十分恰到好处的避开了握笔处,防止长期握笔导致手指不适。
这孩子……这些年似乎做了很多事,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总是在她身上发现新的东西。
宁徽玉放下笔,离开了书房。
姜离心情郁闷,每次郁闷烦躁不想练功也不想看书时,就会找别的事情打发时间,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师父在庄子时无聊心烦。
她手里拿着一支精巧锋利的刻刀雕琢手中的玉石,上下左右比划许久。
庄子里什么都有,可是自己亲手做的和买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就和扯布做衣裳一样,先量身高体型才能做出更适合自己的衣裳,成衣即使和自己再贴身,总会有细节不符合自己的身形与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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