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阜兄,你何以认为,秦落衡能成功?”
“我需要听听其中缘由。”
华阜道:
“理由?”
“我华府是出自宗室,知道王族择选的法度:唯才是继!”
“正因这条未成文,但已实际执行数百年的法度,大秦才能连出数代明主,一统了天下,长公子的确宅心仁厚,但他的性格太软弱,而且过于追求宽仁了。”
“我等都很清楚。”
“朝堂上政见之争是大忌!”
“而长公子却是跟陛下的政见相悖。”
“陛下志存高远,一开始便着眼于天下整饬,因而新政频出,但长公子对此却有不同看法,这等意见相左之事,放在寻常人家,其实再正常不过,但扶苏公子是大秦长公子,这就不一样了。”
“政不出多门!”
“这是陛下革新的要点之一。”
“若是长公子上位,必然会对陛下的政令,做出一番更改,这种情况,我们尚且看得出来,又何况陛下?”
“陛下迟迟未立储君,恐就是担心此事。”
“然十公子不一样。”
“有何不同?”其他人问道。
华阜道:
“你们以往远在地方,对朝中之事不明。”
“你们或许会认为,秦落衡未曾接手过政事,也从来没有参与过政事议论,因而对他的行政能力大为质疑。”
“但事实并非如此。”
“外界或许不知,但我却是知一二。”
“秦落衡没少参与政事讨论,只不过非是如我等一般,站在威严的宫殿中,面对着其他朝臣,他面对的只有陛下一人,秦落衡自出现在世人面前之后,陛下就频繁的去看他。”
“期间没少跟秦落衡聊政事。”
“你们认为秦落衡对朝政是一无所知,殊不知,秦落衡很多观点其实比我们理解的还深刻,就比如‘使黔首自实田’,诸位或许都听闻,我曾在朝上据理力争,然我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因秦落衡。”
“他曾在上朝前找过我。”
“陈‘使黔首自实田’之利害,不然我华阜久居咸阳,又岂能看得其中黑幕?又岂能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这其实非是我华阜之功。”
“而是秦落衡之功。”
“最终的结果你们也清楚了,朝廷选择了在三郡做新政试点,并没有直接选择推广到全境,这已足以说明了陛下态度,至少对于这个新田政,陛下是有不满的。”
“而且”
“在议事之前,陛下曾问询过秦落衡,因而新田政最终走向,或许就有不少秦落衡的影响。”
“这些姑且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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