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若是想要出家,还是想要出嫁?”打坐中的慧远大师闭目养神地问伽罗。
“小女想要大师指点迷津,若是指点不通,小女也只能狠心出嫁了!”伽罗虔诚地拜了拜慧远大师。
“施主的红尘未了、姻缘未断,此时遁入空门还为时尚早!老衲观施主面善心慈,亦是有佛缘之人,莫要心急!”慧远大师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明亮的双眸观了一眼伽罗的容貌,便又闭上了。
“大师,你说我们家小姐有佛缘?”晴儿在一旁一惊一乍:“坏了坏了,莫非小姐将来是要削为尼了?”
晴儿在一旁嘟哝着,可不想让伽罗真做了尼姑,到那时,整日里在青灯古佛面前伺候着小姐不说,还不能开了荤戒。
“此乃是佛门清静之地,在大事面前休要胡说!”伽罗训斥了晴儿:“大师,小女只是不知,那姻缘签上所指的问路人是何意?”
“哈哈哈!”慧远大师笑了,笑得很爽朗:“施主该不会是认定这个问路人就是东边来的那位贵人吧?”
“不是四皇子又会是谁?”晴儿摸了摸辫,怎么也想不起来:“除了他,这些时日,并不曾有哪位公子向我们家小姐问过路!”
“还请大师明示!”也是迷茫困惑的伽罗拜倒。
“施主乃是伶俐之人,此事便不由我来开口,你早晚会自明了!”慧远大师说完此话,便闭口不言了。
即便是慧远大师这么说,伽罗依然不领情,出了光明寺之后,便直奔与光明寺相隔不远便是一座念慈菴而去。晴儿心慌了,见伽罗是下了决心要出家的,怎么都劝不回来,便匆匆赶回家去向独孤信通风报信去了。
其实不然,伽罗也并非是一定要死心塌地去做尼姑,她自知是个野性子不受拘束之人,哪里肯愿意将自己约束起来?
既然父亲独孤信能为了四姐的相思病煞费苦心,自己和不也上演一番苦肉计,闹着出家去,兴许独孤信心软下来,自己和杨坚的婚事也应是有所转机吧?见晴儿匆匆离去,便也是心安了。
可是假戏终究还是要真做的,念慈菴的老尼们自然是巴不得伽罗出家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寺庙需要百姓的香火,需要贵族的捐赠。伽罗身为当朝大司马的女儿,若是能在念慈菴落为尼,独孤信岂不就是长年的衣食父母了?
因而,那些老尼们高兴之余,便是担心伽罗会反悔,怎么都要怂恿了伽罗快些削了头。
“带修行不行吗?”听说执意要削,伽罗心中也没了主意,若真便这样没了头,将来若是反悔便没了机会。
“施主,带修行便是对佛主的不虔诚,又怎能修行成了正果?削便是要斩断了施主的尘缘!”老尼拿起明晃晃的剪刀,走向伽罗:“施主既然打算斩断尘缘,就休要再犹豫了!”
“师傅,佛主不也是带修行成了正果吗?”伽罗眼看着老尼抓起十四年积攒的秀,要一刀两断,心急如焚,父亲怎么还不来?莫非真是狠了心不要自己这个女儿了么?
正当伽罗希望破灭,老尼的一剪刀利落地剪下去之时,门外的传来了一个声音:“住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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