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算来,自从分别之后,褚漾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姜未。
但她依然感觉,姜未的痕迹无处不在。
每天醒来,正对着床头的就是姜未的大幅照片,现在她可以理直气壮挂在房间里,不用怕不纯的心思被发现。
衣柜里满满当当是姜未的衣服,以及理得整整齐齐的内衣内裤,褚漾每天都要检视一遍,嗅一嗅姜未残留的气息。
床也留了一半给姜未,原本属于姜未的位置用她最喜欢的一只毛绒玩具代替,晚上睡觉的时候搂着,配上姜未的睡裙,也可以浑水摸鱼糊弄过去。
而冰箱里,依然是姜未喜欢吃的那些东西,只不过褚漾会自己一口一口吃掉。
她的手上,依然固执地戴着那枚不值钱的银戒。
角角落落,分分秒秒,都好像姜未从未离开过。
度过最开始那段一闭眼就想落泪的阶段,褚漾已经可以平静地正常时候下班,吃饭睡觉,和林池约饭,听林池吐槽姜佑。
生活重新步入正轨,又好像姜未从未存在过。
是她酩酊大醉后做的黄粱一梦,这两个月的时间就像是偷来的,梦醒了,姜未一如皎月,天亮就消失的悄无声息。
只留她一个人困在记忆里孤枕难眠。
但对其他人而言,不过是褚漾有一阵子情绪不好,在之后就变得正常,只不过脸上神色更加清冷了些,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世界匆匆忙忙,除了至交亲友,又哪里会有人真正在乎你的喜怒哀乐,哪怕听完你的倾诉唏嘘感叹一阵,又迅速回到正轨过自己的日子。
所以褚漾除了林池,谁也不说,大家也都很有礼貌地没问。
只有还上小学年级的菲菲不懂成年人之间的界限,在又一次跟着主编梁舒意来办公室写作业的时候,趁梁舒意出去,偷偷窜到褚漾办公桌前面,小脑袋凑过来,歪着头打量她。
褚漾惯常地从抽屉里去翻零食投喂,找了半天却没找着。这才恍然,这段时间心情太差,以至于吃喝都随意了许多,小零食更是没顾及上。
她略带歉意地摊了摊手:“不好意思啊菲菲,姐姐今天没有小零食了。”
菲菲仰脸看她,逆着玻璃窗透来的光,女人雪白的脸越发的冷,乌发在脑后挽起,双瞳寒冽如冰,对视一眼就让她本能地想打寒战。
小朋友低下头,怯怯地开口:“漾漾姐姐,你好像不高兴。”
褚漾怔愣:“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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