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刚才拿走了一个,现在盒子中只剩下两个,看花纹刚好凑成一对。
修辞问他喜不喜欢,这是给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宋以霖又下意识地看向茶室。
这才过去短短几分钟,宋以霖已经开始无聊起来,他随意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其奢华的程度不禁让他心中暗暗感慨,修家家底如此厚实,连装修都如此富丽堂皇。
“哒——哒哒——”,清脆的脚步声从一旁金碧辉煌的旋转楼梯传来。
宋以霖顺着声音望去,是郑玉兰扶着扶手,踩着鞋跟下楼。
郑玉兰依旧殷勤热切,明明已经是年过四十的人,声音却矫揉又尖锐,“呀,小宋,怎么坐这里,要吃水果吗?阿姨给你拿,小辞也真是,怎么把你个人晾在这里……”
宋以霖想起修辞嘱咐的话,礼貌地笑了笑,“不用了,谢谢郑姨,我等他出来。”
郑玉兰往茶室看去,茶室的门关着,她什么也没看见,只能收回目光,笑了笑,“那父子在里面谈心?嗐,小辞多久没回来了,也……”
宋以霖听着郑玉兰热情地招呼,只能一边尴尬一边敷衍着。
——
另一边,茶室内。
修辞进门的时候,修尹振正把沸水从壶里注入杯中,水流调逐步升高,茶叶上下翻腾,几经沉浮,室内的清幽的茶香便溢开。
修辞在修尹振对面落座,目光扫过一旁随意摆放的文房四宝,最后将视线落到身前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茶具上。
如今的修辞早已过了少年心气的时期,对人对事有了自己的决断和章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为那些刻意的言语而伤神,为了所谓的态度而愤恨。
他现在多了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所以也知道有些事不值得他花费心思。
“想什么呢?”修尹振苍劲的嗓音随着茶水咕噜声,一同传进修辞耳朵。
修辞抬手将手中摩挲已久的玉佩放在桌上,伴随着不轻不重的一声脆响,“这个还给您。”
修尹振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将茶水注入杯中,自顾自地抿了一口,唇齿留香,感慨道,“当时只道是寻常啊。”
修辞只觉虚伪:“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的悼亡词,父亲读了许多年,可还是徒有其表,何必当初呢?”
修尹振皱了皱眉头:“你就是这样和你父亲说话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在外面鬼混,你九泉下的母亲要是看到的话,该如此寒心。”
鬼混。
在这种传统经商世家长辈眼中,对子女的期许便是好好继承家业,娱乐圈的那些东西是不被他们看好并且嗤之以鼻的。
进门之前,修辞便知道这不是一场愉快的谈话,却没想到,能怎么快把火药味弥散开来。
他语调带着凉意,“寒心?只怕母亲不会为现在的我寒心,只会为当初领回私生子的丈夫寒心。”
修尹振不是一个会隐藏情绪的人,现在他眉头皱起,怒气一丝不苟地展现在脸上,有些说不出话,“你……”
修尹振本不想提修辞母亲盛惊梦,但是修辞既然拿出了玉佩,说明今天的主题是绕不开了,没想到修辞拿过往说事。
如果说,什么能让一个在商海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人痛彻心扉,并且撕心裂肺后悔,那必定是盛惊梦。
老天向来是公平的,这三个字,修尹振永远的心病,也是修家的绝对权威。
修辞没有过多去纠结,直入主题:“我母亲当年留下了股权信托,将其持有的资金交由信托公司管理,由信托公司按照母亲意愿,将资金投资于宋氏集团公司股权。”
修辞将手里的文件推向修尹振,“而根据合同约定,母亲的信托受益权作为遗产移交到我名下,现在我终止信托拿回股份,父亲应该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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