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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庙堂的学问嘉靖帝终作抉择(第2页)

嘉靖紧紧盯着陆经,一字一句地道:“你们……就都那么恨严嵩,恨不得他早点死吗?他已经八十了……”陆经后退一步跪了下来,“臣不敢有此心。”

“你敢,你父亲陆炳就是他害的。如今你拿着于可远的考卷送给朕,让朕阅览,无非是想激起朕的爱才之心,保住这个人。陈洪事先不告诉朕,自己偷偷在工部闯下大祸,逼朕在他和严嵩之间做选择,连裕王和裕王妃也牵扯进来,你们……这是在逼宫啊!”

陆经浑身一颤。大祸临头了!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巨响,在玉熙宫的地板上响起,每磕一次,陆经的额头便迸射出一滩鲜血。嘉靖静静地望着那血,神情没有一丝波澜生起。直到陆经将血肉磕模糊了,嘉靖才摆摆手道:“罢了,儿子儿媳妇,朕还是要护着的。陆炳跟着朕那么些年,朕确实有负于他,陆经,这次这个事,朕就不罚你了,也给你提个醒,离这些是非远点儿,尤其是离陈洪远点。朕啊,不想再换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了。”

“臣叩谢圣上隆恩!”

陆经这才停住。“让陈洪重新回司礼监供职,把黄锦叫回来,他再继续闹下去,就没人能保住他了。”

黄锦毕竟是从小跟在嘉靖身边的人,可以说是他最亲近的人了,为大局考虑,他不能支持黄锦,但还是要保下这个对自己最诚心的奴才。这个旨意并不是对陆经传达的,而是殿内的当值太监。“奴才这就去传旨。”

那当值太监轻悄悄推开殿门,向殿外候着的陈洪传旨去了。嘉靖接着道:“这个于可远,确实是人才,要保住。等院试成绩下来了,他的考卷,拿给朕看。还有……四宗会讲要开始了吧?你去裕王府告诉裕王一声,会讲时,让冯保带着世子去见见世面,总在王府听学,是学不出什么的。你要全程随护。”

陆经双眼一亮。让自己去裕王府,还陪世子参加四宗会讲……这是嘉靖帝给自己安排后路呢,让他远离是非场,提前投身到裕王阵营里。“臣!叩谢圣恩!”

这个头,陆经磕得格外慎重,也格外真诚,然后爬起退出了精舍。……陈洪手捧着一盆热水踏进殿门,向精舍那道门走去。平时伺候嘉靖,陈洪都是身穿便服进出精舍,如同家奴一样里外忙活着,进出也无需见面就拜。今日官复原职,虽然值得欣喜,但他并未向往常一样身穿便服,而是穿着掌印太监的大红朝服,走进去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然后把头一抬——便是一惊:“哎呦,我的主子万岁爷,这活怎么能让主子干!”

说着慌忙将那盆热水放在地上,奔了过去。嘉靖这时竟然蹲在蒲团旁,自己挽起裤脚子准备泡脚!陈洪奔过去了,嘉靖却仍坐在那里脱裤子,陈洪慌忙撩袍跪下,“主子,主子,让奴才来吧!”

嘉靖抬头看了一眼陈洪,尤其看到他那那大红官服,“怎么着,事情干都干了,也没问过朕的意思,却在朕眼皮子底下装样子了?”

嘉靖只是挪了一下身子,挽着另一根裤脚子。陈洪只好跟着膝行了两步,一边伸手帮嘉靖挽裤腿,一边讨好地答道:“主子是天上的神仙,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主子您,奴才本想讨主子示下,唯恐有损主子圣德。是刀山是火海,是油炸是炮烙,奴才都认了!可万不敢欺瞒主子!”

嘉靖倒也松开了手,让陈洪挽裤腿,慢悠悠地道:“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只是胆子忒大了点,这种事也敢自作主张,还将裕王牵涉进去,就凭这个……”嘉靖声调忽然抬高了很多,“朕就能杀你一百次!”

能将杀轻而易举地说出来,陈洪知道,这一关他是过了。“能死在主子的旨意下,是奴才们的福分。”

“我可没有旨意给你!”

嘉靖拉长声调,“脱去这身皮!仔细干你的活去!别在朕身前碍眼!”

陈洪灰溜溜地跑到偏殿换衣服去了,他自以为逃过一劫,实在不是。擅自做主这种事,在嘉靖帝眼里就是大忌,此时不杀他,是因他还有些作用,还没到动司礼监的时候。或许,在嘉靖帝看来,严党已经难保。严党一倒,清流一脉便要登台,陈洪最大的错处就是不该主动向裕王示好,陈洪监若是和裕王党走到一处,便是内阁、“太子党”和司礼监这三个最重要的权力机构并到一处,深有架空皇上的嫌疑。陈洪想在嘉靖龙驭宾天后寻找新靠山,实则是一步死棋。当然,嘉靖帝到底有没有借助陈洪之手除掉严嵩严世蕃的意思,就没人能猜得透了。不一时,黄锦满头大汗地踏进来了,跪在地上,面朝着嘉靖,却没有抬头,而是望向地面。“蠢奴才,谁允你进来的?”

嘉靖帝两眼倏地睁开了。“奴才特来向主子请罪,请主子责罚。”

说这话时,黄锦颇有些言不由衷,特别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嘉靖笑了,他就喜欢黄锦这副蠢直的模样,“你啊,是不是在怪朕复了陈洪的职?”

“奴才不敢,陈洪本就比奴才会办事,他当掌印太监这个职,奴才是服气的。”

“那你在恼什么?来,到朕身边说。”

黄锦委屈巴巴地爬到嘉靖帝脚下的台阶,“主子,奴才不明白,陈洪敢背着您干出这种事情,鸟船一旦下海,开赴浙江,折损了前线的士兵,他就是最大的罪人!”

嘉靖帝道:“继续说。”

“他是冲着严阁老去的,但皇上现在并不想动严阁老,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他逼着您表态,还拿军国大事做赌,您不仅不罚他,还任由他在工部胡闹……”嘉靖帝:“东南大战打响,朝局便乱了。东南大战一停,朝局会更乱。陈洪做得虽然不对,却也是拨乱反正的一剂猛药,这些事,你不懂,所以朕从来不会让你去做。朕给你几天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职,是希望你明白,站在这个位置的不容易。你想来是没有看懂的。是朕高估了你,你啊,一辈子也只能当个秉笔了。”

“奴才不管什么秉笔还是掌印,奴才只想跟在主子身边,伺候到奴才伺候不动那天。”

黄锦偷偷抹着眼泪。“别在这哭哭啼啼的了,被你那些干儿子干孙子看见,岂不笑话?”

嘉靖帝笑得也像个小孩,“你今日为难了陈洪,难保陈洪改日不会为难你,这些天,你就在朕这里当差避一避风头吧,等那个于可远进宫,你私下里把他带来,别让旁人知道,朕想见见这孩子。”

“是,奴才都记下了。”

嘉靖帝抬头望了望殿外,“这个时辰,裕王妃也该带着世子进宫。裕王身子骨弱,朕也不好再为难他,你将裕王妃和世子接进来,朕就不见了,给他们吃个定心丸,便让他们回去吧。”

……舟车劳顿,行了四五日,于可远在一群太监和锦衣卫的护送下,终于进了北京城。随他一同进城的,还有今科山东院试的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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