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水入口,化为一股暖流。
司扶倾一口一口地喝着。
很甜。
但她突然间很想哭。
并不是因为疼。
这样的疼对她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她曾经被永恒大陆森林里的狂兽一爪子穿破腹部,兽爪上还带着毒,五脏六腑都疼得翻滚。
她也只是很冷静地找到解药,处理完毒素之后自己再进行伤口上的缝合。
因为她知道,夜挽澜离开后,她受伤了也没有人可以去撒娇了。
她必须坚强起来,再疼也要接着往前走。
可现在忽然又有了一个可以靠着的人。
郁夕珩很有耐心地喂她喝完了一碗红糖水。
司扶倾自知理亏,她的头闷在抱枕里:“我好多了,我真的忘了,没骗你。”
郁夕珩:“嗯,我知道。”
这一个月都在拍下潜戏,她工作起来往往会忽视自己的身体。
“好好躺着。”郁夕珩将碗拿起,他眼眸垂着,语气添了几分冷,“不许不听话。”
他起身,正要出去给她准备一碗红糖小圆子,目光一瞥,却看见枕头被水浸湿了一小片。
女孩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眼泪正顺着眼角一滴接着一滴地流下。
她在哭。
郁夕珩的神情罕见地出现了片刻的空白,第一次有些无措。
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抱住她,低声说:“我不是凶你,倾倾。”
“我知道。”司扶倾顿了顿,声音也很低,“我只是很开心。”
很久都没有人这么照顾过她了。
“开心?”郁夕珩默了一瞬,他摸了摸她的头,“这样就开心了,姑娘也很好哄。”
她的不安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会去问她,只会陪着她。
眼眶更加沉重,司扶倾想要抬手去揉眼睛,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又不听话了,用纸擦。”
司扶倾从他手中接过纸,将眼泪擦干。
腹部的坠痛感确实减轻不少,她扶着床准备做起来,一转身,目光一顿。
“……你怎么上床了?”
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侧着身看她,一只手支着头:“哄你。”
司扶倾小小地“哦”了一声:“那我被哄好了,礼尚往来,我也可以哄你。”
“哄我?”郁夕珩微微倾身,问,“能亲了么?”
司扶倾的腹部不疼了,但大脑开始发出了罢工的声音。
他又摸了摸她的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她的眼睫微微一颤。
下一秒,她的唇上一重,他很轻柔地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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