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
这狗东西,见色忘利得很。
现在陈非寒要喂猫,还得看猫的脸色。人尹知温就不一样了——不仅能喂,还给摸,摸了还能抱,上下其手毫无问题。
我呸!
“大家有什么做不完的,都可以互相帮助,在交厂之前,我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地为这次校庆留下美好的记忆。”
“今天就说到这儿,剩下的时间同组人员互相加个微信,建个小群,明天明信片组和纪念衫组把初稿交上来,你俩的交厂时间最早,耽误不得。”
“后面那俩看猫的听见没?!”
小胡立马调转cpu,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保证完成任务。陈非寒就嚣张多了,不仅点头,还来了句“康老师您放心吧”。
康老师心里一咯噔,登时变得不放心起来。
自打这位学生参加了迎新晚会,画室隔三岔五就得接受小团体视察。女生们几乎一上体育课就溜过来看,陈非寒不在就走,在的话就站上好一阵,仿佛总算记起仁礼高中还有这么一号帅哥似地。
就连画室里的学妹也歪心思一大把——男生的画架旁总是摆满了不知道是谁的颜料和工具,画到兴起了,还差点儿用错好几次。
“我出去画。”为此陈非寒也有点儿郁闷,“就在五楼左手边最里面的那间教室,你要是哪个颜色搞不定了就上来找我。”
胡立点点头:“那你速写能行吗?”
“没事儿,这玩意方便带,不会的话我去你寝室。”
“行。”
陈非寒拿着自己的速写本,一边转笔一边往五楼走,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决定在这间教室了。
五楼的教室这么多,他也没想过去其他地方看看。
距离每天早上都来练习已经过去了小一个星期,放国庆假前几天他甚至像往常一样等尹知温喊起床,结果一直等到要打铃了才记起来迎新晚会结束了。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往下铺一看,发现对方也没赖床,而是稀里糊涂地拿着洗脸毛巾站在自己面前,看自己醒了,又稀里糊涂地说:“啊,你醒了。”
“怎么了?”
他记得尹知温在笑,对方挠挠头,一边用洗脸毛巾敷眼睛一边说:“我差点儿五十的时候喊你起床了,得亏我手刹得快。”
“……是吗。”
原来这不是只有自己才养成的习惯。
原来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没缓过来。
陈非寒愣愣地坐在床上,他感觉自己半梦半醒的,或者压根就没醒。好像有人抓住了他的尾巴,横冲直撞地扰乱了平衡。
又痒又无奈。
夜晚的教室比清晨凉快,尤其是后窗附近,简直是一个小型风口,大风刮过的时候呜呜地响,吓得三花压根不敢过去。他在陈非寒面前可从不臭显摆,一对儿猫须抖两下就表示理人了。
“臭屁吧你就,”陈非寒说,“在尹知温面前怂得跟猪一样。”
三花马上不乐意了,喵喵喵地极其凶狠,他以前从不往人身上蹦,今天三两下就凑到男生怀里,小爪子使劲扒拉秋季校服,抓得拉链咔哧咔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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