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匪脚边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弹孔,还在丝丝地冒着白烟,我身后的墙壁上也多出了一个弹孔,尘土飞扬。
持枪的游匪抬头,同时扣下扳机,无数密集的火线从他手中的uzi中射出。
我往楼梯上一趴。子弹在我背后的墙上又扫出无数弹痕。
我抬头连开三枪,第一枪击中了另一个游匪手中的对讲机,当场让它报废,第二枪、第三枪都打偏了。
我心中暗喜,少了对讲机,他们就没法联络大部队里包围我们了,接下来只需要解决了这俩就可以逃了。
但事情往往出乎意料,第三发子弹刚因为打偏而飞出窗户,外头便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传来一边哀嚎一边喊:“我们在商场对面的房子遇袭了!”的报告声。
可恨!我一枪能解决的事多开了两枪。
而且这多余的两枪,其中一枪还让第一枪功亏一篑!
我迅速再次瞄准了一楼那两位尤菲,左轮还剩两枚子弹,送他们上路足够了。
但游匪又不是不会思考的感染者,哪会傻傻的站着让我打,两位游匪迅速的移动射击,同时我看到一道曳光弹向我射来,尽管我也在楼梯上左右闪躲,但只觉左边肩头一痛,竟是被他击中了。
这时,终于有队员听到枪声往下跑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叫唤的太大声了。
“啊啊啊!”我趴在楼梯上,尽力使身体紧紧的贴着地面防止子弹再次击中我,右手捂住左肩,但肩头甚至往外呲血了。
“要死了!救命啊!”我能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伤口汇集,血压都在骤然降低,手指的末端已经因血液的流失而开始变凉僵硬,知觉的丧失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没有同伴的保护,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弱,想法在我心中膨胀。
“寒露!”一个商队队员猛地冲了下来,见我受伤,他迅速下到我面前。
“快,绷带。”他蹲下来,从腰上掏出一卷绷带,突然一梭子子弹扫过,我甚至还没从他手中接过绷带,他便身中数枪压在了我的身上。
空腔效应让子弹在穿过他身体时将他身上贯穿出了数个大洞,内脏被绞搅碎,血液浇了我一身,温热的感觉和铁锈味儿直冲我的感官,我完全分不清喷到我脸上的血液是他的还是我的。
“啊——”他甚至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了,沾满血的双手在身上乱抓乱摸,但伤口多到十只手也捂不住。
我被他压在下边,几次想挣扎出来都被他给打断了。
一楼的敌人还在往向上开枪,我能清楚地感到身上队友再次被击中时的震动,泪水不由自主地随着流到发梢的的血液滴落。
“别去救了,别送死!他俩救不回来了,快跑!直接跳楼!”二楼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我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用力用双手抠地,从队友的尸体上挣扎出半个身子,“别走!救救我!”我声嘶力竭的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但他们已经听不见了。
甚至我自己听上去,我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离我远去,血液的流逝让我眼前模糊了起来,我在朦胧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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