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是布列塔尼亚一家汽车修理店的机械师。他和他的邻居们外貌衣着相似,连命运也相仿佛。他们一同上学,一同被卷入和世界战争里。在那苦难的日子里,他们连受尽折磨的呻吟声都能辨出彼此。
那一天,他们又一起拿起了武器,要向他们的敌人讨要公平,保卫他们的城市和家园。
那一年是2018年。吉尔克斯坦是他们的盟友,一切刚刚开始,都是很有希望的样子,美好似乎在向他们招手。
然而,两年过去其他地区都已经和平,但库朗和吉尔克斯坦的战争还在继续,因为能熟练使用吉尔克斯坦语言,梅尔还有他们昔日的患难之交都成了雇佣兵,靠打仗才能过活。
因此他们生平第一次坐上飞机,飞越太平洋,来到2000公里外的呼罗珊,为他们从未听说过,也没兴趣知道的帝国军打仗。
环顾四遭,全新的环境,异乡他国,一样的战场。然而,这一次,也许曾经的布列塔尼亚战友就在战场的另一边端枪瞄准。
梅尔,曾经的民族战士,现在与一伙布列塔尼亚人并肩战斗,与另一伙前布列塔尼亚人作战,其实是为了法郎和樱井矿而战。
中华联邦军事公司,这是一个由前帝国军人刘宣领导的非政府组织,目前得到超合众国认可。
梅尔不会知道谁是刘宣。帝国军的阿修雷给梅尔开钱,阿修雷让打谁,他绝不会多问一句。
梅尔只是呼罗珊这个疆场新添的一双手。
为什么?
今年38岁梅尔,是四个孩子的父亲。无休止的战争,既没有给他带来和平与自由,更没有一份可靠的生活。
在布列塔尼亚,梅尔的月工资是合46法郎,只一家人半个月的面粉。
相比之下,呼罗珊简直肥得冒油。“月挣2000美元!比在布列塔尼亚修几年车挣的还多。
“老婆生孩子时,我没有钱买尿布、买牛奶。现在老婆和四个孩子住帐篷里。我没有钱买水泥、买砖盖房子。“当帝国军招募他时,萨尔就是这样回答的。
战场的另一个角落,站着是另一位布列塔尼亚人埃贝尔,那是梅尔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在,埃贝尔加入了同样的战争,不过他为库朗而战。招募他们的是前布列塔尼亚上校周静怡。
上校对于国际社会来说,也是露过脸的。2018年,周静怡曾担任驻扎于日内瓦的停止敌对行动特别工作组的布列塔尼亚特使。
在整个军圈,上校更是被尊称为“军神“。在失败后的布列塔尼亚各路武装多如牛毛,但如果谁想和解,很多武装只认“军神小姐“。
4月初,周静怡还专程前往布列塔尼亚南部,这是一片沃土。赤地千里举目无靠,那里是没有任何国家进入的空白地带。沃土可以产出源源不断的战士。就在这里,上校与部落头人达成协议:指挥官每月5000美元!战斗人员每月1000美元!!
还不仅仅是金钱的诱惑。还有特赦。不管以前干过什么,哪怕是反政府,哪怕是杀人越货,超合众国都可以既往不咎。
当地的部落头人答应的也非常痛快。4月中旬,100多名当地旧军人被送到中华联邦的一个训练基地接受训练。
然而,埃贝尔他们很快发现他们被忽悠了。
还等没到呼罗珊。在蓬莱岛基地,一位自称刘宣的将军,当着所有的面宣读合同。与周静怡的承诺天差地远。很多人拒绝了。
但也有不少的人,比如萨尔的好朋友埃贝尔,就觉得这些打了折扣的美元,还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优厚条件,而后他们就迷茫的来到了呼罗珊拼命。
不过他们还算好的,去呼罗珊三个月刘宣将军还是兑现了之前每月2000美元的工资承诺。当然还不包括这帮老将呼罗珊地区洗劫一空。从房屋里拿走任何他们能找到的、有价值的东西。
“我们进入了和帝国军作战的新阶段,帝国军和超合众国这两把对立斧头背后的国际结盟,人所共知也从不加掩饰。内战双方盟友的影响并不限于冲突的直接战场。一段时间以来,双方一直在试图合作的同时,也在冲突中支持对立的另外一方。开门喝酒,关门放狗咬。
吉尔克如此,库朗还如此。
“但问题是,手套不可能永远都戴着,就算都是临时工干的,也有谢幕的那一天”这是周静怡对这场战争的全部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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