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就听见院门一声响,几人皆向外面望去,朱大婶当先起身走出去,正好看到王文木开门走进来,她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王文木的手道:“儿子,昨天有没有出什么事?”她回头望了望,鱼娘子和陈清莲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她压低声音道,“我听说那些人被打了。”王文木问道:“哪些人被打了,是我们坊里的吗?我昨天和他们找到城外去了,所以现在才回来。”
朱大婶连忙问道:“那孩子呢?你们找到了没有?他在哪里?”她问的是黄钦。
王文木拍了拍他娘的手道:“别担心,已经到达安全的地方。”
鱼娘子问:“你们说的是哪个孩子的事?”
王文木早看到她,只是还没时间打招呼,这时连忙道:“阿婶,昨天晚上你们受惊了,大妹子已经到家了,我刚把她送回去的。”
“你们昨晚去做什么了,怎么一晚上都不回来?”鱼娘子听说幼薇已经回家,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于是便问起缘由来。
王文木道:“是黄巢君的阿弟,他负气出走,我们去找他……”
朱大婶连忙笑道:“鱼娘子,你别介意啊,刚才不是故意要瞒你,这孩子是在我们家出走的,所以我……嗐,是我们没照顾好他。”
几个人又寒暄了几句,鱼娘子便告辞回家了。
幼薇回到家中见家里没人,便径直回了房,扑倒在床上。晚上在农户家过的夜,床和被子都还干净,但她有心事,迷迷糊糊地睡得并不踏实。进城后,王文木买了个大饼给她吃,吃了之后,她就开始犯困。
鱼娘子回家后没看到幼薇,便来到她卧室推了推门。门没有下栓,“吱呀”一声打开了,幼薇睡得很熟,鱼娘子进来,她只是砸巴了一下嘴,好像正在吃什么。
鱼娘子进来,发现幼薇扑倒睡在床上,身上没有盖被子,她便拉了另一边的被子盖在女儿身上,然后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鱼娘子的动作让幼薇翻了个身,于是刚盖好的被子又被她压在身下。鱼娘子便把另一边的被子又翻过来给她盖上,嘴里嘟囔道:“睡觉都不老实。”
说着,伸手在女儿脸上摸了一把,仔细地看着那张脸,这是她的女儿啊,当初刚生下来时只是小小的一只,脸皱巴巴的奇丑无比。现在长大了,五官长开了,却是如此的精致耐看。
鱼娘子道:“阿娘希望你有个幸福的未来,起码不要像阿娘的阿娘那样,在凌辱和抛弃中度过一生。”
鱼娘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幼薇睡得很熟,她便起身出去了。
晚上鱼秀才回来,幼薇已经睡醒,正坐在桌边吃她母亲给她留的晚餐。鱼秀才本来是要责问幼薇的,但因为有鱼娘子在中间周旋,鱼秀才倒也没有过多为难幼薇,只是告诫她晚上要早点回家,不准在外面留宿,不要让父母替你担心。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传达的却是情意,这个幼薇能接受,于是温言解释道:“只是找那个离家出走的阿弟找到城外去了,回来得太迟进不了城门,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鱼秀才道:“要我说,他那个阿弟也不省心。”说到这里他突然问道,“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况且,王家也不是他的家呀。”
幼薇打着哈哈道:“我哪知道,小孩子嘛,叛逆期是这样的,等过了这个年龄段就会好起来了。”
鱼秀才也不知道幼薇嘴里的“叛逆期”是什么东西,但也不想继续追问,这件事就这样被幼薇蒙混过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幼薇天天在家看书写字,或者画画。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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