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倒是谈不上,不过,寻常病由还是能够诊断出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过来给范启山把脉。
一旁范里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态,暗忖原来楚公子是位医术高手,难怪父亲对他如此客气。
不过,自打父亲身体欠佳后,以范家在都城的影响,已经请过好多名医来过家里给父亲诊脉,最后都没有说出什么确切的原因,只是告诉父亲要注意休息,多吃点补品就会好起来的。
但时至今日,不但没见好转,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了。
公孙衍让范启山把左手臂平放在案几上,他则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三指按其寸口脉进行把脉。
公孙衍发现其脉迟缓无力,脉细且软,若有若无,是典型的气虚症状;其脉气涩滞、濡滑伴有高血压现象;擅用补品,有闭门留寇,助长病邪之嫌……
把脉结束后,公孙衍说道:
“身体倒无大碍,只是你情绪郁闷,致使体内之气运行不畅,造成脾虚郁结,身体失衡,你先把补品停服,我给你开几服药,服用几天后感觉身体正常了,再改成服用补品,但量也要减半。我现在先给你疏通经脉,再教你一套行气之法,你每天运气三次,过一段时间身体就会复原了。”
说罢,公孙衍让范里拿来软榻,让范启山盘膝坐在上面,他开始运功行气,给他疏通经脉。范启山不疑有他,一切照做。
过了约半个时辰,公孙衍行功完毕,疏通了范启山的所有经脉,此时范启山已是大汗淋漓,他起身告退,说是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留下范里在客堂里作陪,公孙衍让他拿过纸笔,开了一副药方,随后交给了他。范里接过药方谢过收好,又不经意地问道:
“楚公子,您现在哪里行医?怎么没见您来过都城?”
“哦,我没有行医资格证,平时不给人看病。”公孙衍答道。
“啊!楚公子……”
公孙衍看到他惊诧的表情,知道他有些误会,随口解释道:
“我虽然没有资格证书,但也算出身医药世家,自幼跟在父亲身边习医,普通症状还是难不倒我的。”
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倒不是怀疑公孙衍的医术,只是奇怪这人没有行医资格,父亲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这时,范启山已经换好衣服回来了,走路明显比以前有力,人看上去也精神一些。他一进门就中气十足地说道:
“哈哈!楚将军,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要是早来两年就好了。”
“楚将军?”范里闻言一愣,吃惊地望着公孙衍,他后来得知了当年父亲与楚豹将军的事,如今见父亲对他的态度,心中立刻猜出了个大概。
范启山见到儿子的表情,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不小心给说漏嘴了,干脆把公孙衍重新给儿子介绍一遍。
确认了公孙衍的身份,范里反而有些惶恐不安、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连忙起身躬身施礼道: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将军恕在下眼拙,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呵呵!范公子客气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将军,我们平辈论交,你还是叫我楚公子吧!”公孙衍说道。
“对!对!里儿,我们与楚公子都不是外人,以后你们年轻人要多亲近亲近。”范启山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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