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且清冷的古殿内。
墙壁上浮雕无数,空气中泛着好闻的木香。
灯几盏,透过画着艺妓的画布,散发柔和光亮。
江城摘掉眼角位置的生鱼片,自顾自的坐起身来,引得这两个女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出声。
他明白这一关。
叩心,依旧是叩心。
依外物为身之所长,为内物依身之所悟。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对江城本人的锻炼了。
“谁让你起身了???小姐还没有用完膳!”赵雪柔从桌旁抽起一个用来拍打鱼肉防止发酸的雕玉竹条来,就要朝他身上砸下去!
可是,预想之中身为餐盘的他沉默且任人宰割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江城轻轻一伸手便接住的玉竹条,看着面色阴沉的德幕嘉贤,她一身华服坐的倒是端端正正。
在后面的卧榻上,摆了好多书籍,还有休憩用的毛毯。
看来,德幕嘉贤纵使被锁在这个宫殿里,仍旧在孜孜不倦的进取,或者说她的野心从未被浇熄。
“内秀者非外厉。”江城直视着她的眼睛,眼神深邃,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辉。
此句,来自樱花国《今昔物语集》。
也正是床榻上摆在最上面的那本书二卷三十四页的重要内容。
“说什么?!”急躁的小柔深觉幕府死士这种低贱下人,敢平视公主是一种大不敬。
没想到,听了江城这句话后。
德幕嘉贤眼神闪动,藏在华袍下呼之欲出的丰满部位起伏不定。
看样子情绪非常不好。
“你在讽刺我?”
“所以呢?你打算把我怎么样?”江城反问。
“我杀了你!这行宫内百名恶仆,我一声令下,他们扑上来就能把你撕碎,尸体扯断了扔去外面喂狗,碾死你轻而易举。”
“那出了这里呢?”江城嘴角挂上一抹讥讽的笑容,“外面的一只老鼠你都踩不死,只能劳烦我去踩。”
德幕嘉贤一瞪眼,没反驳。
她当然知道江城说的是实话。
这个行宫内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可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也只能在笼子里嚣张。
她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凌厉,其实本质上还是掩饰内心的虚弱。
“那你想怎么样?”德幕嘉贤一挑眉。
江城笑了下,脸上带着毋庸置疑的果决,整个人的气质跟那个别人所熟知的畏缩小死士天差地别,他一指赵雪柔,沉声说道:“先给我拿条裤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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