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看得很是难受。但她却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秦越少不了酒。
这一路上,她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让他少喝点酒。
天残却很快眉头紧蹙,待地缺再要倒酒。她只见她劲风一弹,将整坛子的酒给打落在地。
“你?”
地缺吃惊地看着她。
天残没有在乎他的惊讶,而是一脸阴沉地转过头来,那空空的眉框之下,闪动着几许杀气,“他不能喝酒,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你这个丫鬟是怎么当的!”
云朵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朝她发火。
“他能不能喝酒,管你什么屁事!”
秦越心到不好,这丫头说话不分场合。这两人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他心里暗自骂道,没点眼力见,没看到我都在给人摆酒啊。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谁也没有看见天残究竟是怎么动的,站在秦越身后的云朵,将被她的一巴掌给煽出酒厅。
地缺猛地窜了一出去,跟着一扑,方才堪堪将云朵接住。
云朵的脸上瞬间青乌了一大片,嘴角上也涌出了血水。
挣脱开地缺,云朵整个人一脸的委屈,但很快就变得凶神恶煞,“老娘好酒好菜地招待你,你竟敢蹬鼻子上脸!你找死!”
“刺”的一声,手中的飞刀朝着天残的后背扎了过去。
“过了啊,过了啊!她不是那个意思。”
地缺哪敢让她的飞刀扎到天残的身上,连忙将身上的黑袍一卷,将云朵的飞刀给没收了。
“你!”
云朵见地缺收了她的飞刀,并不泄气,反而一刀接着一刀地又扔了过去。
一把把飞刀,在秦越的头上飞来飞去,夹着风也带着愤恨。
一个不停地扔,一个忙着四下接。
云朵的飞刀扔完了,就扔桌子板凳。
整个客栈里砰砰砰地响个不停。
秦越却微微笑着,自顾自地又拿起一坛子酒,自个又给自个倒了一碗,拿起海碗来眯着眼睛瞅着天残。
“这路上,这个心高气傲的丫头,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你不该朝她发脾气,更不该打她。”秦越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把玩着手中那把刻刀。
天残虽然是个瞎子,但她的耳朵却比眼睛还要灵光。她淡淡地看着秦越,很安静地看了许久,却在不经意间笑了,咯咯咯地笑得很清脆。
“你倒是挺护犊子的啊!一点都没有变。”
秦越叹息了一口气道,一个给我命的人,我怎么不护她。
“你确定你能护得住?”天残的笑声逐渐地低沉了下来,变得有些生冷。
“你完全可以试一试,主动权在你。男人和女人之间,大都是女人做主不是吗?”
“呵呵,一个杀人的刀却变成了刻木头的,你觉得你有多大的胜算?”
天残一把抢过秦越手中的酒碗,再次冷冷地笑道。
“试过之后,你不就知道了。”
秦越见她抢走了酒碗,索性将整坛子就都抱了起来,抬头猛灌了一口,跟着又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当”的一声,酒坛子裂了。
这回出手的不是天残,而是云朵。
“你答应过我每天只能一坛。你现在喝完了,夜里该怎么办。”云朵大声的臭骂着。
天残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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