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秀丽过得好,汪正德心情就很不好,听说一群人排着队的给她送钱,还有人已经在张罗着上门提亲。显得他有眼无珠似的,心里烦躁,语气就带出了几分。
“不知道。”
郑冬雨:“……”
“大哥,你心情不好也别冲我发脾气呀,我这一天辛辛苦苦的没个空闲的时候……”
其实汪正德压力很大,母亲一个月三两银子的药钱,一家子不吃不喝,也要先把这个银子赚出来。杀猪一年到头生意最好是过年的那个月,每天都要杀,有时候不止杀一头,一个月下来才有三两。
现在这……他就是变,也变不出来。
之前让潘秀丽去跟她那个姨母借……他在外喝酒的时候都听人说了,那位至少有二十两的存银,这要是借过来,岂不是轻松许多?哪怕只借一半呢,也好过现在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当然,他和潘秀丽和离这件事,不能全怪郑冬雨,心里有气也不能冲着她。
“我出去走走,定一下明天要杀的猪。”粗声粗气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郑冬雨:“……”
她这几天发现一个事,那就是不管汪正德娶谁,刚进门的时候,一家人于情于理都会客气一些。而对着她就没这个顾虑。
“冬雨,我的药熬了吗?”
看,汪母的吩咐又来了!
如果是汪正德新娶的媳妇儿进门,汪母哪怕使唤,语气也会特别好。而吩咐她,完全就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还没呢,我马上熬。”郑冬雨答应了一句,急忙进了厨房。她喜欢汪正德,愿意为了他受这些委屈。
结果还在洗药罐呢,忽然听到屋中睡着了的狗子哭了起来。郑冬雨急忙丢下手里的活儿进门……却还是迟了,狗子尿了一床,衣衫裤子都湿了。
天很热,可孩子受不得凉,郑冬雨忙忙碌碌将孩子一身换下来,狗子又嚷嚷饿,她只得把孩子带进厨房给他热包子吃。
一刻钟后,狗子包子还没入口,汪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先给我倒一碗药来,然后再添点水进去继续熬。都已经过了喝药的时辰了,一天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
郑冬雨:“……”还没熬呢。
“娘,再等等,狗子尿了,我马上熬。”
汪母满脸不悦:“冬雨,你哪怕再多的事情,也得先把药给我熬上。一个月三两银子,药不能按时喝,这钱就白花了。还有,狗子这么大了,记得让他跟我们一起吃,你整天给他开小灶,当然忙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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