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不来就算了,连刘瑾都给本宫派去西北了,伱们一个个都无能!就没谁能给本宫好好讲讲这场仗是怎么赢的吗?你们都是窝囊废吗?”
朱厚照恨的并不是自己不能亲身上战场。
他也知道以目前的条件还不允许。
他恼恨的是,明明取得捷报,他却只能靠一些小道消息接受到一些传闻,对于战事的细节居然都无法去查清楚,最后只能为战场的事抓耳挠腮,他太希望有参与感了,可惜皇帝和张周都没给他这样的条件。
高凤为难道:“殿下,如今蔡国公基本都不入宫,就算是去找人,也不知去何处找。要不您跟陛下说说,让蔡国公亲自来?”
“他又没去战场,他知道很详细吗?本宫现在就想知道个详尽!怎么打的!为什么能取胜!本宫这是为了战场能取得更多的胜利,那是为自己吗?”朱厚照还显得理直气壮。
一旁的丘聚过来,小声提醒道:“几位东宫讲官已在外等候了,殿下您该早些出去上课了!”
“不去!本宫生病了,上不了课,让他们都回去!这么冷的天,每次上课手都冻僵了!告诉他们本宫今天得了风寒,课就不上了!”朱厚照说完,见丘聚没什么动作,皱眉道,“耳朵聋了?”
丘聚道:“这话,怕是不顶事。”
朱厚照冷笑道:“不顶事?他们还敢质疑不成?若他们不信,让他们去乾清宫找老的去问!小的好歹也是储君,储君不是君是吧?”
丘聚听了一脸黑线,这要是传出去……大逆不道啊。
“本宫要闭关修炼,要修那个……兵法!除非父皇找人来说,让我出关,否则谁来都不管用!滚出去!”
朱厚照此时似乎也不知道什么叫仁爱,心里不爽就拿这群东宫太监出气,一股嚣张不讲理的气势。
本来丘聚还想说什么,旁边的人赶紧将他拉出去,大概的意思是……就照着这位小主人的话,去跟外面那些当老师的去说,学生不愿意上课,人家地位还高,现在我们没人撑腰,还能不照着说不成?
除非是想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
……
……
锦衣卫北镇抚司内。
谢迁一连几天都被提审,但在公堂上基本上不用说什么,就是例行公事一般,有时甚至是对着沉默,然后就把人送回去,来日再提审过来……如此往复。
“本督要做的,就是让人知道,这位谢阁老的案子,我们是在用心审的,并不是置之不理等着上面宣判。如果有人问及,尤其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问,就跟他们说,案子正在紧锣密鼓审讯中,也没有用刑,但现在案情已经基本水落石出了。”
牟斌对此可说是煞费苦心。
皇帝一直没对谢迁的案子定性,锦衣卫也只是大概知道这次谢迁的日子不会好过,而锦衣卫能做的配合,就是做出紧张审问的样子,既是彰显态度,也是给文臣施压。
变相却等于是告诉刘健和李东阳,你们继续这么置之不理,那谢迁的下场可能不会太好,不要以为当缩头乌龟,皇帝就会惦记当初的师生之情不予追究了。
郭昂道:“昨日里,李公公派人来跟卑职说,北镇抚司的事,可以先交给旁人了!不知……是说卑职的差事调动已经定下来了吗?”
“事没告诉你,你就不该问。”牟斌道。
郭昂显得很焦急。
让我在这里装样子审问谢迁,但其实我马上就要被调职了,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这么好的差事,上哪找去?
牟斌叹口气道:“就是这么操之过急,也不瞒你,李公公提过,说是陛下准备调你去永平府配合杨公公,还是杨鹏杨公公亲自点的你的名字,仍旧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只不过职位上会有所调动。”
“那北镇抚司……”郭昂急忙问询。
在郭昂看来,北镇抚司才是真正的实权衙门,也是他一辈子都不想挪窝的地方。
牟斌摇摇头道:“谁接替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孙上器,本来应该是他去永平府的,但你知道,这位孙千户可是深得蔡国公的信任,你觉得杨公公能压得住他吗?”
郭昂好像听明白什么,惊讶道:“也就是说,本来可以是孙上器到永平府当我这职位,却是跟我对调,他来当北镇抚司镇抚使,让我去给杨公公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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