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道:“行了,多背几遍,拿出去给人看看,有了名气之后,在文会时就能露脸了。回头我再想到什么诗词,再写来给你。”
“好,好。劳烦张先生为学生操心了,学生送您出去。”
……
……
朱厚照好似个听话的小学生一般,一边心中在窃喜,一边屁颠屁颠跟在张周身后出门。
还没等下楼,就见孙澈和公冶平二人从外回来。
二人见到朱厚照跟张周一起下来,很是意外,孙澈道:“朱公子,这位是?”
朱厚照笑道:“我先生。”
“朱公子的先生?那……”
孙澈和公冶平都是走南闯北的市侩人,见张周衣着不凡,丝毫不像那种市井的教书先生,身上更是带着一股豪气,便感觉张周非一般人。
张周道:“我这学生,千里迢迢来南京,却不肯登门拜访,我只好亲自来见了。”
孙澈和公冶平听着都觉得尴尬。
学生不赶紧去拜先生,居然让先生来见学生?便觉得,这位不是在怪我们把他的学生给带坏了吧?
“先生您说笑了,学生有时间一定去拜访您,就怕您门楣太高,进不去。”朱厚照贼笑着。
孙澈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在何处高就?”
张周道:“详细不必说,回头再谈。朱寿,好好做学问,可别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期望。”
“是,学生谨记了。”朱厚照好似个乖宝宝一样,恭敬行礼。
这也让孙澈二人觉得哪里不太对。
平时朱厚照咋咋呼呼的,好似也只有在这位“先生”面前,朱厚照才能像个正经的孩子。
……
……
张周离开了客栈。
孙澈也随同朱厚照送人出门口,回头问道:“朱公子,令师是何人?看样子,来头不小。”
朱厚照道:“唉,别说了,他来头是不小,但从来不让我对外人说。”
公冶平想起本来的事情,道:“对了小公子,我们去县衙看过,说是胡兄他已从公门里出来了,不知可有过来探望过?”
“没见他人。”朱厚照一脸兴冲冲之色道,“对了两位,我这里写了几首诗,你们帮我看看,可是能上得了台面?”
“诗?小公子要展文名了?那可要好好品鉴品鉴。”
公冶平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自然不觉得朱厚照的文采能有多好。
等三人上楼,进到朱厚照的房间时,刘瑾四人也跟着一起进来。
待朱厚照把之前自己誊写的一份三首诗的合集呈现在几人面前时,公冶平瞪大的双眼说明……他被震住了。
“这……”
公冶平往一旁的孙澈身上看一眼。
孙澈也显得不可思议道:“这是……朱公子所写?”
朱厚照一脸得意之色道:“不是我还有谁?当然,我先生过来,对我也有一番指点,但那都不重要,你们觉得,要是这三首诗拿出去的话,会不会让别人觉得我有一些才华呢?”
“这哪只一些才华?说您……冠盖满京华也行啊。小公子,你可真是……”
公冶平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一旁的刘瑾等人也都是识字的,他们几个也对视一眼。
以他们为人处世的经验,自然知道这三首诗定然没有一句是朱厚照自己创作的,不然怎会那么巧,张周一来,这么牛逼的诗句就问世了?
且张周是什么来头,他们很清楚,那可是大明的状元出身,深得皇帝和太子的信任,太子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追过来。
“朱公子,如此好的诗句,真应该马上传到街知巷闻,不如今日就拿出去。”孙澈也是兴奋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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