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哭笑不得道:“看来以后搞匈奴之前,得先把马镫和高桥马鞍搞出来,否则这怂样的大秦骑士,断然是斗不过能骑光背马的匈奴骑兵。”
如今的大秦骑士,已是装备了马鞍。
不过,是低桥马鞍,只能起到一个垫屁股的作用,加上没有马镫平衡身体,稍不留神就会摔得很惨。
便如此时此刻的赵佗等人!
赵佗和麾下们,听赵子虎的怪话,听了个一知半解,半懂半不懂,尴尬之际也懒得深究,爬起身后,忙是齐齐向甘罗揖手一礼,朗声道:“末将赵佗,拜见甘相~!”
“拜见甘相~!!!”
“……”
甘罗被喊的打了个激灵,脸都绿了,生无可恋的看向赵子虎。
都怪你这怂娃,成天的乱喊,这也就是陛下不计较,否则只是逾越之罪,便够砍我十回脑袋了!
赵子虎迎着甘罗的幽怨目光,却是咧着嘴哈哈一乐道:“哦吼吼,甘宰相要努力啊,若不然空有宰相名头,却无有宰相之实权,岂不可惜?”
甘罗没好气白他一眼,懒得理会这烂怂娃子的打趣,转而向赵佗等人解释道:“诸君莫要误会啊,子虎公子呼甘罗为宰相,那是玩笑打趣之称呼,甘罗如今还是少府,并非国相!”
赵佗:“……”
锐士扈从们:“……”
一众莽汉面皮疯狂抽搐,俨然是颜面神经失调了。
自家这位公子,果然不愧为宗室顽虎,真是什麽玩笑都敢开啊!
……
“甘宰相,咱别干站着了,让我看看成果如何?”
赵子虎催促甘罗道。
甘罗无奈点头,领着他进入毡帐中。
木质的活雕版,已经拼接好,用一个木框子固定,似乎也已试验过,雕版上尚有墨迹未干。
甘罗进入帐中后,向那制墨大匠点点头,示意其为赵子虎演示成果。
制墨大匠昨天大抵又没少做实验,去研究最适用的油墨,此时那真是活像个非洲黑人,油墨沾染了满头满身,都快看不出人样子了。
他得了甘罗示意后,便从水桶中,提出一个排球大小的麻布团子,沾满了粘稠油墨,稍稍在桶沿篦了篦多余油墨之后,便用麻布团子,在雕版上滚了一遍。
而后,让小徒弟在雕版上铺好一块素白绢布,又用一个干净的麻布团子,在上面轻轻滚一遍。
待绢布揭下,一张封禅画已是成了,比之用手画的,几乎相差无几!
这一幕,把跟着进帐的赵佗,看得眼珠子都瞪圆了。
好利索的法子!
前日梁父山封禅时,他也是随驾禁军一员,就在梁父山下站岗,彼时赵子虎夸下海口,他也听见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该如何复制成千上万份封禅画,但结果是,他一晚上想掉了一把头发,起床后怕自己以后变成秃瓢,便不敢再想了。
可现在,他……感觉自己真的好蠢,这么简单的法子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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