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疼痛蔓延自行消散,原来每天钱慕儿是这么的痛苦,白哲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他能够被钱慕儿所喜爱。
“慕儿。”
白哲哑声开了口,他本来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对她说,到了这一刻,他却只能喊出她的名字,声音那样低,那样沉,生怕一个大声,她就会被他吓得,烟消云散,消失在他眼前。
他的人生活到现在,几乎没有过后悔的事情,他也以为,他做出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他一直在后悔。
他当初觉得,他得到了她的人,就够了,哪怕到时候她会恨自己没有给她想要。
“慕儿,你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见我,对不对?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我以为,不承认,就不会存在,这样,我就能够继续自欺欺人。”
“慕儿,还记得吗?我说我要和你试试在一起,我还没有给你答案呢,只要你醒过来,我答应你,我放过你了,我放过你了,听见没有。”
钱慕儿安静地睡在那里,她的世界好似与所有的一切都隔离开了,无知无觉,无感无受,白哲握着她的手,痛苦地垂下了头。
之后的几个小时候里,钱慕儿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若不是那仪器上还显示着她的心跳,她真的仿佛就是那消逝的人了。
白哲一直在病房里,几乎狂了一样陪着她,在十二小时的最后一个小时,白哲忽地从隔离病房里出来。
在外边守着的严经理见着白哲出来,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略有些诧异地看着白哲。
这最后的一个小时,大总裁不在里边陪着钱秘书,怎么出来了呢?
白哲黑眸扫了严经理一眼,眸光沉沉,他停顿了一秒。
“你留在这里,好好看着慕儿,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严经理点头。
“明白,不过……总裁,您不在这儿守着了吗?”
白哲没有说话,黑眸从严经理身上移开,透过透明玻璃窗,再次望向了里面那纤细的身影,眸底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抬脚,大步离开。
白哲开着车,来到了之前钱慕儿带他来的那间教堂。
那天,钱慕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太好,那天是她开的车,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来到了伦敦的一座教堂,也是那天,白哲知道她信教,所以钱慕儿从来没有厌恶过,或者讨厌过人生的不平等。
他挺直着背脊,伫立在飞舞的残叶中,缓缓阖上眼感受着它落在脸上的瞬间拍打,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稀罕的透出一丝疲惫。
他额头上几缕丝落在他的稚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额角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滴打在剑上。
夜已深,教堂里比他们来的那一日,更加安静,安静得能够听到他细碎的脚步声,还有凌乱的心跳声。
他走至耶稣面前,抬眸,看着教堂墙壁上的挂钟,距离那十二个小时,仅仅只剩下十分钟。
他屈膝,缓慢地跪倒在耶稣面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他从来不信神,不信命运,他只相信他自己,可是现在,他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有强大的力量,能够力挽狂澜,救救钱慕儿。
“上帝,如果你真的存在,求求你不要带走慕儿,我可以拿我的一切作为交换条件,即使让我一命抵一命。”
“慕儿,你听到了吗?如果你恨我,恨我这样对你不冷不热,你就醒过来,这样你才能够报复我,才能够为你和你孩子夺回公道!”
“只要你醒过来,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听,那人生如梦仿佛在耳旁,白哲后悔万分。
别问人生 有那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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