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音背仍旧那么倚靠在门上,就听到柏泽清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
他们挨得很近,近到共享彼此的呼吸,而手机的震感也传递到林颂音的身上。
林颂音见柏泽清就跟听不见似的,瞪着他从他口袋里摸来摸去才摸到了他的手机。
她把手机丢给他,“震动声好吵的,嗡嗡嗡像蚊子。”
柏泽清看着她,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他想起她刚刚说的,她没有朋友。
事实上,他也没有朋友,对生日也不曾有什么安排,偶尔几次家人为他准备生日惊喜,但宴会上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颇为煎熬。
可是林颂音和他不同。
“你下午准备做什么?”他问。
林颂音想了想说:“可能去医院做医美吗?”
她上个月做了激光祛斑,现在差不多间隔了一个月,已经可以去了。
这是柏泽清没有想到的事。
“为什么要做这个?”
如果林颂音不说,他根本看不出来她脸上有什么。
她蹙着眉头说:“说了你又不懂,之前我打工,上下班都是骑车,脸上就被晒出了一些斑呗。”
柏泽清注视着她的脸,低声说:“疼的话,就不要做了。”
林颂音迷茫地说:“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她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去做这件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她喜欢自己的脸白白净净的?林颂音原本是这样认为的,变得更加美丽也可以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啊。
但是假如她生活在根本没有一个人的荒岛,那她还会费心思去祛这个斑吗?答案是:她不会,她可能连脸都懒得洗……
这样想着,林颂音突然意识到,原来和她在家里穿着好看的睡衣并不同……独自一人也穿得很好看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而选择做医美好像还是因为介意别人的目光……
她其实更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那么爱思考这些。
柏泽清抬起手,他的食指指尖就这样抚过林颂音的脸颊,声音很轻:
“勤劳的象征,留下也很好。”
他手抚过之处,带来阵阵痒意,林颂音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只可惜背后就是门,她被柏泽清困在他的气息里,退无可退。
“我是因为没钱才不得不勤劳的,你看我现在有了钱,还做一点事吗?我只想当一个蛀虫。”
柏泽清勾了勾唇角,“有些人没有钱,会屈从于命运,选择好吃懒做的生活方式。”
林颂音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柏泽清今天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么多好听的话。
“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我没有朋友所以现在在做我的朋友啊。”
“朋友么?”柏泽清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火
包友算是朋友么?”
“白马非马吗?算吧。”林颂音不记得这是不是柏泽清第一次提起“火包友”这两个字,她困惑地看着他,“你今天这样,是不是想跟我睡一觉啊?想的话,你直说啊。”
柏泽清垂下眼帘,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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