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葵摇摇头:“没关系的,季同学。”
余欣兰轻轻拍了下沙发:“葵葵,你怎么这么称呼姐姐?”
“哦,是因为…。。”颜葵还没说完,就被季思尔闪扑过来的身影打断。她赶紧往后移了几步,躲开季思尔的手。
季思尔收回手,抚了抚因为刚刚动作太大闪到鬓间的发丝,神态自若道:“是我的错,刚刚回来逗妹妹玩,让妹妹当真了。”
自己的女儿什么性格,季景阳自然知道,他伸手点了点季思尔,一脸无奈道:“你啊…”又转向颜葵:“葵葵,回头伯伯给你补个礼物。”
颜葵:“谢谢伯伯,不过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余欣兰走过来,一手拉住颜葵,一手拉住季思尔:“好了,一家人没必要太客气,先吃饭吧。”
晚上九点多,余欣兰突然端着一杯牛奶上来,见颜葵坐在书桌前做题,便将牛奶放在颜葵身侧,说出口的话和牛奶毫无关系:“明天思尔要在家举办个聚会,趁这个机会,你也正好融入她的圈子。”
颜葵将笔转到指尖,扭过头淡淡道:“不了,我明天有事。”
余欣兰额角的青筋微跳,望着垂着眸一副无所谓姿态又开始做题地颜葵,余欣兰回想起她刚嫁给季景阳时。
因为季思尔的一句话,颜葵进不了季家,她内心也是恼火的,于是她就想在周末接颜葵过来,一点点软化季景阳几人的态度。
可颜葵呢,小小年纪就犟到她无法理解,回到颜家后,再也不肯过来。
本以为这次答应,是长大懂事了,结果又给她来这一套。
她压低着嗓音不耐烦道:“你知不知道季思尔的圈子里都是些什么人?外面又有多少人能盼着进去?”
颜葵头都没抬:“进了干嘛?就和你一样,在丈夫死后得到千八万的遗产?”
余欣兰被颜葵的语气气到冷笑:“千八百万在季家人眼中不多,可你学习再好,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赚到这些钱。”
颜葵:“赚不到钱没关系,我爸也不过是个教书的,不照样能娶个当了寡妇也被季董事长一见钟情的老婆嘛。”
“你……”余欣兰气急之下扬起手朝颜葵扇了过去。
颜葵敏捷间的后仰躲过,巴掌没抡到她的脸上,但嘴角却被余欣兰的指甲刮出血。
血流顺着嘴角滴到白色的睡衣上,余欣兰僵在原地,红唇微抖,半晌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沉默地走了。
望着低头一动不动的颜葵,系统懦懦道:【葵葵,你没事吧?】
颜葵低笑一声,从书桌一角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迹。
又起身走到洗漱间,嘴角的伤口处微微肿起,她扭开水,捧着冲了冲,微凉的水激的伤口微微刺痛,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虽然八岁后独自一个人生活挺惨,但她还真没挨过打。
望着镜中有些明显的伤口,颜葵皱了皱眉,明天她说有事可不是推辞,是下午一中的化竞群里老师发的通知,让他们明天都回校一趟领他新找来的题。
望着从颜葵房间里红着眼眶出来的余欣兰,在一楼收拾卫生的几个住家保姆互相对视几眼。
和颜葵相处这些天,她们都挺有好感的,她们也都是普通人,对学习好性格好的孩子天然带着滤镜。
李嫂的儿子带着笔记到学校,被任课老师发现是颜葵的后,她们才知道,颜葵在锦城的学校圈子里多么出名,从小全市第一,未来的高考状元。
就这么个被人想求上门让帮着辅导一下孩子的天才学霸,却不仅大方的借给他们学习笔记,还费心帮他们的孩子根据学习问题制定规划。
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不过余夫人虽然娇气些,但脾气一直也挺好的,这样的俩人,怎么就吵起来?
余欣兰回到房间时,季景阳已经洗漱完躺在了床上,正拿着一份财经报纸在看,他年纪大了不习惯用手机和pad电脑这些电子产品,一直都订阅着报纸。
望着妻子委屈的模样,他摘下眼睛将报纸阖起来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耐心的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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