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哽了下:"我以为是小事,海水缸里水不深,只要加点儿水就能等到您回来再报道。"陈近理眼睛看了看四周。
苟安猜想他应该是在寻找武器。
可惜没找到,他站起来,踹了一脚自己坐的那张椅子——
椅子“哐”地一声发出巨响倒地!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研究所的员工们脸上看着恨不得都原地消失。…只有苟安躲在贺津行身后,就像是躲在安全屋里看着屋外百鬼夜行:好耶,好他妈刺激!
陆晚在椅子倒下的那一瞬间被吓得跳起来——是真的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鹿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眼泪流的更凶,她只能哆嗦着道歉:"对不起,陈教授,我跟您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两个海水缸的温度差那么远——"
陈近理:“你他妈在放什么屁!啊?成年白鳍鲨和幼年白鳍鲨的生长环境能一样?你没想到?你脑子里想的都是屎吗?江城A大海洋学院第一名就这个!你他妈凭什么第一!凭什么!"
男人的怒吼几乎掀翻了天花板。
众人惊呆了,毕竟在他们的印象里,陈近理说话总是平和缓慢的,虽然不像贺先生那样拥有浓郁的强行向下社交气氛,但总体来说,也算是好相处——
他们几乎没有见过陈近理骂人。
犯了什么大错也不过是下个月的薪资条或者年终评估报告教做人。而现在的陈教授几乎不能说是骂人,说他在发疯其实会比较贴切一点。陆晚完完全全地吓坏了,哆嗦着唇瓣,惊恐地瞪大双眼,整个人呈现一种防御措施。
"发现不对还他妈不叫人!就站在旁边看着,陆晚,你但凡对一个生命有一点点的敬畏之心——这敬畏之心都能越过你面对责罚的恐惧,帮助你做出正确的抉择!"
陈近理随手抓过旁边监控室桌面上的文件夹,狠狠砸向不远处的少女,"你他妈就不合适做这行,趁早转行,滚蛋!"
“啪”地一下,文件夹狠狠砸在侧过身去的人身上,文件夹松散,里面的纸张洋洋洒洒散落一地。
怜香惜玉?
如果陈近理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他就不会觉得跟鱼打交道比跟人社交更加愉快。今日陆晚算是踢到了人性上的铁板——
她遇见了个明晃晃地把“是的没错我的鱼比你的贱命值钱”写在脸上的疯子。
此时此刻,陈近理双目通红,大概是气得狠了,顾不得形象用一只脚勾过另一把椅子坐下来,双手撑着膝盖低头,粗喘。
陆晚吓得灵魂出窍,缩在监控室入口处,一只手放在门把上,整个人渺小脆弱的仿佛已经变成了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几秒后,她终于腿软似的,双眼发直,缓缓滑落在台阶上。陈近理平了平气息,抬起头望着她:“我说真的。”陆晚抖了抖。
陈近理:"现在大二还来得及,劝你早点转专业。"
陆晚猛地抬起头,睁大了泪眼朦胧的双眼:“陈教授!”
陈近理:"给你十秒,滚出我的研究所,不然你会发现你的实习报告精彩的谁都想多看一眼。"
陆晚:"陈教授!真的对-->>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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