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洋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
苏吟儿跟着陆满庭去到书房。
书房里,新添的炭火噼啪啪啦的燃烧着,黄色的灼灼火焰倒映出窗前相拥的二人。
陆满庭的外衫被打湿了,深紫色的,看不出,捏在手心却是湿漉漉的。
苏吟儿替他褪了外袍,确定中衣和里衣没有打湿,遂命侍女取了玄色的锦袍,仔细地为他穿上。
苏吟儿生得娇小,站在高大的陆满庭跟前,只堪堪到他的下巴处。
泛着青嫩稚色的少女被他养得娇贵,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如何打结,拉着衣袍中的细带玩乎了许久,却又不愿放弃,那始终低垂着的雪白后颈,柔软可欺。
他修长两指抵住她的肩头,凉薄的薄唇笑意很浓,是少有的愉悦。
“莫要靠得太近,我身上有病气。”
苏吟儿不理,反将他搂得更紧了:“吟儿不怕的。”
陆满庭浅笑着,勾着她的手指灵巧地打了个结,又解开,再不疾不徐
地重复一次。
“如此这般,会了么?”
苏吟儿嫣然巧笑,暗叹自个好生呆笨,连伺候陆哥哥穿衣都不会。
女子出嫁后当以夫为重,日后的每个清晨,她都得和陆哥哥这般相濡以沫、相敬为宾。
她乐意学习如何做一位贤妻、做陆哥哥的贤妻。
唯一的遗憾是
苏吟儿叹一口气:“若是义兄能来参加我们的婚宴就好了。”
陆满庭眸光一顿,轻柔地推开她,转身坐到桌案前的太师椅上,端起一盏热茶,徐徐吹开茶水上漂浮的绿叶,似不经意间提及。
“吟儿为何总惦记他?”
苏吟儿捏着丝帕,乖巧地攀坐到他的腿上,细细地描绘他心口处的祥云图案。
“吟儿没有旁的亲人,只义兄一人”
“一人?”
“当然还有陆哥哥。”
陆哥哥是夫君,义兄是娘家人,不一样的,但总归都是她的亲人。
苏吟儿没有注意到陆满庭眸底翻涌的情愫,自顾自地说着。
“我晓得时间紧,义兄赶不回来。不若等陆哥哥有空的时候,带吟儿回一趟漠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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