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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人版农夫与蛇(第1页)

大概在春节前两个月左右,顾梓奇下乡回来了,身边多了个瘦高个子蓬头垢面污衣脏裤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顾梓奇对若霞说:“他叫阿权,来我修理店干活的”。

若霞只看了阿权一眼,心就莫名其妙地坠垂下来。天地良心,若霞没有以貌取人的势利,但是,这种感觉不好是种很微妙又很刺人的东西,你根本无法做到忽视它的存在。

睡觉时,若霞不太高兴地对顾梓奇说:“老公,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能什么人也不分就往家里带,这样相当不好,你明白吗?”

顾梓奇有点不耐烦地说:“有能力帮别人,就尽力而为,你不要那么敏感多疑,在你眼里,哪有那么多好人?”

若霞无奈地甩甩头:“你做善事是没错,可我总感觉这个阿权怪怪的,相当不好。”

顾梓奇说:“阿权是个孤儿,小学还没读完,他父母就死了。之后就在村子里靠打短工为生,三十好几了也没结婚。经人介绍来到我的工地上当搬运工。工程结束后,阿权说,他在农村找活很难,请求我带他出来谋生,我能怎么办?没事的,我先把他安置在修理店里,能干点啥先干着,这样他的吃住就解决了,等过了年,我再托人帮他找个适合他干的活,他就可以自谋生路了。”

两个月来,阿权基本处于闲置状态。春节前四五天,阿权突然不辞而别,从此杳无音迅。顾梓奇担忧地说:“这家伙,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怕不是碰上什么事了吧。”

若霞如释重负地说:“可能是不好意思道别吧,白吃白住了这么久,还拿工资。一准是悄悄回去过年了,再说了,修理工都回去了,没人做饭,他一个人呆着咋过年?”

顾梓奇皱着眉头嘟囊:“我估计也是回去过年了,毕竟他家在那里,再怎么说也有亲戚朋友可以一起过年…”

初三清晨,顾梓奇像往常一样去察看门店,却发现修理店的门虚掩着,冲进仓库一看,天呐,一大堆新的漆包线已经不翼而飞。

报警,勘查现场,公安人员才报出推理结果,顾梓奇夫妻脱口喊出“阿权”。

顾梓奇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立即给两扇门换大锁,并用铁链加固,以保万物一失。

若霞气得暴跳如雷怒发冲冠:“顾梓奇,你最好让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通上电,如果阿权再来,电他个四脚朝天,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就该去死!”

顾梓奇悻悻地说:“那怎么行,那是犯法,真把他电死了,我是要坐牢的,你不用担心了,我已加固了门锁,他没有专业的工具,插翅也进不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夫妻俩就去察看仓库,当即傻眼。仓库里能搬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就连废旧的漆包线也被掳得一干二净,仓库几乎被洗劫一空。

门完好无损,顾梓奇这才想到去查看窗户,仓库的四个窗户都焊有比大姆指还粗的铸铁栏杆,且杆距很小,就是最小卷的漆包线也决对塞不出去。顾梓奇细细查看,终于发现径深最深的那个小后窗的铸铁栏杆被锯断了四根,足够一个人趴出趴进。顾梓奇喘着粗气说:“这么粗的铁栏杆两头锯断,绝不可能是昨晚锯的,是早就锯的了,看来他是早就准备好干这一票的了。”

若霞气得破口大骂:“白眼狼,毒蛇。在我家白吃白睡几个月,还把我家偷得一干二净。我明白了,自打他跟你上来那天起,他就寻思着如何来我家捞一把。”若霞越骂越气,气急败坏,情绪失控,自然就追根溯源了。她埋怨数罗顾梓奇荒唐人做荒唐事,一而再,再而三不听劝告,终于害得家里损失了几万元的财产。

并非顾梓奇的善心是打不死的小强。在铁的事实面前,他本不想昂首挺胸反驳若霞莫以小善而不为,莫以小恶而为之,可他还是没忍住,理直气壮地就犯了,他板着脸朝若霞吼:“够了,你说够了没有?烦死人了,你这个人,永远都是这么烦!”

他想,自己这么冤,救济叫花子,反倒被叫花子偷得一无所有。心里已经又苦又涩,若霞不想着来宽慰安抚自己,反而得理不饶人的谩骂自己。

若霞气得指着他大叫:“你,你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你有本事你找他去,骂他去,在这里跟我凶算什么本事?”

顾梓奇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地瞪了若霞一眼,重重地摔门而去,门框边的泥土哗啦啦落下,抖得满地都是。

若霞气得呼吸颤抖咬破嘴唇,满嘴血腥却哭不出来。她想,这种时候,你不想着如何安抚我,然后夫妻俩一起想办法尽快找到阿权,如果他还没卖掉漆包线,损失就可以挽回,而不是跟我好勇斗狠发脾气。你只会在外面充老大,做大善人,对于这个家来说,你简直一无是处!老天爷,如果不是有了孩子,我不离开这个死木头脑子就是疯子!

夫妻俩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火拼,其实是源于三观不同?若霞从小接受的教育是高瞻远瞩防患于未然。顾梓奇的成长经验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如果说若霞是对的,那就不会有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之说。如果说顾梓奇是对的,他吃的眼前巨亏又该做何解释?既然没有对错,战争就不可能停息。当夫妻之间以战争作为基调存在,这婚姻它能长远吗?

春节后,撤站建局完成,单位正式挂牌,若霞的悠闲日子随即分崩离析。

已经上任了两个月的新局长开始在单位点燃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人事大调换。他以若霞孩子小,不可能百分之百把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为由,把若霞从新闻部调到财务室,主要工作是协助有线电视收费。若霞心中虽然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但想着自己的情况确实如此,又想着在财务室上班,的确可以更好的照顾伟伟。她更清楚,这都拜恶毒心机女宋文喜所赐。

宋文喜中专毕业,比若霞早三个月分到新闻部。矮小且长得实在对不起观众的宋文喜看到会电脑普通话标准的若霞被安排进新闻部,她觉得若霞动了她的蛋糕,不乐意极了。恰好新闻部的钥匙又归她管理,她便鸡毛当令箭,对若霞大使淫威。

若霞觉察到她的极不友好后,装作啥事也没有地去跟她搞好关系。若霞因为工作,央求她开门,宋文喜虽不敢拒绝,但次次都是阴沉着脸极不耐烦地把门打开。若霞装作没看见,只管干活。若霞为了讨她欢心,还送过几次小礼物给她,宋文喜乐滋滋地收下礼物后,照样次次极不耐烦地板着脸帮若霞开门。

若霞终于忍无可忍,跟副局长提出要一把新闻部的钥匙,以方便工作,副局长欣然答应了。哪曾想,若霞才拿到钥匙的第三天下午,她急火火地跑去处理工作,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锁,她惊诧万分地仔细查看,这才发现,锁已经被换了。

就在她气得眼冒金星不知所措地来到院子的当儿,只听见局长大声说:“宋文喜,刚刚民贸公司来做一条促销广告,你赶紧去弄一下,今晚就要播出。”宋文喜用捡了宝的音调大声说:“好的,局长,我现在就去弄。”

若霞死死盯着宋文喜朝新闻部走去,想像着她也打不开门…然后…她还没想明白,哼着小曲的宋文喜掏出钥匙,驾轻就熟秒秒钟就把门打开了。若霞如被五雷轰顶,张着嘴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并不愚笨的脑袋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宋文喜把锁换了。

生性耿直的若霞再也无法做到和小人宋文喜像往常一样相处,只要见到宋文喜,她就去财务室呆着。几次后,财务室的出纳,高中毕业生何香玉,读高中时高若霞一届的学姐不得了,拉着脸指桑骂槐:“财务重地,闲散人员非请莫入,到时候丢了什么票据,少了现金,我们找谁说去?”

若霞只得脸颊火辣辣地往办公室后面的厕所跑去。她心里何尝不清楚,何香玉就是明摆着的在欺负她。最爱买东西的何香玉其实随时喜滋滋地拉着其他女同事去财务室欣赏她新买的新鞋子新衣服等等,她们坐在财务室里从来都是不聊到下班绝不散场。

逃遁无路的若霞可不就坐实了混饭吃的角色,把她从新闻部调到财务室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到财务室后,更密集的窘迫和郁闷接踵朝她打压过来。因她既不是会计也不是出纳,就是个收费协助员,所以她连张办公桌也没有。要收费时,她只能挤到出纳的办公桌边上开票收钱。没费收时,就只好坐在独凳上靠着墙干瞪眼。

伟伟自出生就体弱多病,断奶后情况更严重,不是感冒就是咳嗽、不是发烧就是拉肚子。逼得若霞不时地请假,渐渐地,本来在单位就无足轻重的若霞就成为领导眼中的大粪,同事心中的鸿毛。

流年不利狗也欺啊!单位里从领导到员工,都在众口一词诋毁若霞“只会生孩子,什么也不会干”“只领工资,不见干活”“单位又不是福利院,这不就是调来享受我们的劳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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