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问题你问奴婢,奴婢问谁去?
翠生皱着一张小脸,苦巴巴地说:奴婢打小就跟着你,在相府的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进了宫就更是没机会接触外界了,哪能认识这宫里的什么大人啊?
你可少谦虚了,方枝妤点她鼻尖,我可是有所听闻在这后宫中啊,要是翠生想知道点什么事情,那全宫上下可不都得是她的线人。
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小女孩闹了红脸,不好意思地嘟囔,娘娘若真想结识,那位大人的话,奴婢帮你去打探就是了,也不必把奴婢说得如此神通广大。
她说着像是记起了什么,眼神突然亮起来:噢对了!忘了告诉娘娘前几天朱辞来信说,老爷想让你回府一趟呢。
朱辞是方枝妤的另一个侍女,如果说翠生是主管内务的话,那么朱辞则常年四处奔走,她并没有随嫁到宫里,而是在宫外替方枝妤张罗一些她不方便出门做的事情。
被翠生这么一提,她算是记起来了。
前些天哥哥回京给她寄了书信,当时她正被六宫后妃那些琐碎诸事叨扰,便忘了回复,这事儿搁置也有些时日了。
而现下朝堂局势诡谲,外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具体情况。
也是时候该回家看看了。
次日,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出了宫,停在了相府的石阶前。
门口的小侍见是方枝妤带着翠生回来了,急忙要向里面通报。
不用大张旗鼓了,方枝妤拦下他,我哥哥呢?
回娘娘,公子眼下正在自己院内待客呢。
待客?她蹙眉,神色染上一丝疑惑,是哪位大人来府上了?
回娘娘,是新晋的右相大人,那小侍说,是受公子之邀来府上喝茶的。
右相?这个职位不是已经闲置许久了吗?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右相?
看来她果然是在宫中关得太久,外面的形势或许已经翻天覆地了。
阿妤。
有人在远处唤她,方枝妤看过去。
男人难得没有穿着戎衣佩带斧钺,高绾起冠发,眉长入鬓,眼角含笑,端的是一副清风明月的清淡装束。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满身书生气质的人,仅用两年抗匈退狄,三年平镇北疆,是大宋攻无不克、威震四海的不败神话。
她双唇微微蠕动,半晌,开口轻唤道。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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