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累?”
这两个字在男人的嘴边慢慢吐出,有审问的意思。
的确是审问,不仅想到江氏是不是知道了祖母说的怀孩子和离的事情,故而拒绝了他的求欢?
如果真是这样,心里被拒的不爽突然变成了见鬼的松快…
倘若不是,她又是个什么意思?平日里眼前的妻多是热情的,磨得他抽不起身。
葵水不好开口说,江映儿头越垂下些,“是乏累了”低头也能见她容色艳丽的脸上表情冷淡。
毫无兴致的模样。
闻衍心口骤然堵塞,眸中的欲渐渐消散,没了兴致,松开手掌。
“妾身谢夫君体恤。”说罢,江映儿极快挪到里侧,裹进了被褥里。
“今日你出门了。”闻衍的话听着像是问,又不像,江映儿说没有。
她今天一直都在屋里,琢磨了好久,江映儿旁敲侧击打听了淮南的营生热业,心里生出想要在淮南开间香料铺子,她在汝阳时,就对磨香很有兴趣,差人拿了香料子,在屋内研香。
既没有,她不知道祖母许诺的那件事情,只是单纯的拒绝与他欢好。
看着女人的后脑勺,闻衍的脸色蓦地沉下来。
半响,他也翻过了身。
有了和离的信,卢氏觉得日子都有盼头了,大早上就把闻衍叫过去用膳,不用别的,只盯着他房中的事情问。
面对卢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闻衍本就堵的心上,更添了几分,对面又是他母亲,忍着不能发作,烦闷不语登时没有食欲了,放下动了两嘴的筷子。
“母亲好生养病吧,家中事情多,儿子
前两日要查的帐还没有查完,先出去了。”
“哎衍哥儿”
卢氏没得到好信,见他心情不好,当下就觉得是江映儿的错。
必定是她没有伺候好闻衍,让仆妇去把她给叫来。
江映儿不明就里,到时,卢氏出口便朝她发难,“当初我让纳小房,你堵着不肯,现下又伺候不好衍哥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映儿心里叹一口气,她堵了不让吗?
不敢追问卢氏究竟那里又惹卢氏不快,闻衍不会把昨日的事情都与卢氏说了?
这都能说?
江映儿又不好讲她的葵水,怕卢氏找人来问日子,知道她体寒。
“二房三房孩子成堆,偏我们长房冷冷清清,你就不能抓紧些。”
江映儿好性,全应了,“媳妇谨听婆母教诲,一定尽心竭力侍奉好夫君。”
“你别嘴上给我说得好听,真要用心的,衍哥儿今日能耷着脸过来?”江映儿默听听着卢氏喋喋不休发怒。
直到,闻老太太身旁的仆妇在外求见。
卢氏瞬间止了声,咽了咽唾沫,想到昨日冒犯,以为闻老太太趁着闻衍出门来找她秋后算账。
换了副怯样,“不知道母亲着人过来是有什么差遣?”
后进来的仆妇手里端着库房的钥匙和对牌,卢氏眼睛盯着,这?
“夫人言重,奴婢们是来找少夫人的。”
江映儿福身,“不知祖母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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