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淏搞不明白,这年头的女人,有几个还动不动就脸红的?而且还是媒体集团公司的记者。笔锋犀利,行文干净,怎么生性那么胆小、害羞?
“你还能看出来哪是你的原文吗?”秦淏将桌上的稿件递给她。
她接过一看,从你满满的一页打印纸就断定,这篇稿子已经不是她最初给谷台长的那篇了,尽管有些语言还是她的原话,但都被别的文字展开了。一篇配发的言论,她是绝对不会写这么长的?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承认不好,否认也不好。
也许,她用不着说什么,因为,因为秦总已经知道了这不是她的原文,不然就不会这么问她了。只是,他怎么就这么肯定,这么的洞悉一切?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秦淏是谁呀?他上任看过的第一篇稿子就是关菡写的,他当时不放心县级台记者的水平,怕记者掌握不好分寸,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他要求,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宣传的稿子,只要涉及到他,他都要亲自审阅。
当时觉得关菡的稿子比较得体,以后又看过她的几篇稿子,觉得都比较贴切、准确、客观,所以媒体集团公司的稿子他基本不再审阅,直到有一天赵健副总裁交给他一篇稿子,他才感觉到有些事情并不让他放心。
他冲动地给谷丰打了电话,因为他感到有时培训记者比培训他们台长要直接。
刚才批评她的那几句话说出后,秦淏忽然意识到,这篇稿子已经不是这个小记者的原稿了,里面有明显的“润笔”痕迹。
秦淏有些愧疚,很明显,他批评有误,因为稿子的风格不一致。况且,他几乎每次遇到记者都不厌其烦地重申自己的观点,他不相信他们就那么木讷,那么的没有正治敏感。秦淏就是秦淏,及时地调整谈话方向,可跟个女记者不说稿件又说什么呢?
关菡看完了自己的稿子,就明白了秦
总不满意的原因了,可她也不能说什么,既然总裁明白怎么回事,一切就不用解释了。
想到这,她抬头看了一眼秦总,说:“稿子我先拿回去,一定按您的指示改,改好后再拿来给您审。”
“不用审了,只要你改好就行了。”
话一出口,他就觉出了不妥,广电台长和集团副总裁润笔都不行,凭什么这么相信一个小记者?可又凭什么不相信这个小记者?他也说不清。
“好吧,我这就回去改稿子。”
关菡站起来,就要往出走。
“你是本地人吗?”不等她走出去,秦淏问道。
“不是,江苏人。”
“江苏什么地方?”
“无锡辖区的一个小镇。”
南方人。难怪她长得如此白皙、清灵,南方的气候就是养人。
“哪儿毕业的?”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问得这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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