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一鸣性情沉稳,下意识的先看向了房玄龄。
“还不快谢过陛下。”
房玄龄开口之后,李一鸣这才喜上眉梢,举手行军礼道:“谢陛下。”
李承乾呵呵笑着,站在御阶前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
“陛下。”茅四落后一步,躬身道:“今日弹劾房大人的奏折比昨日多了二十几分。”
李承乾笑容依旧,头也不回道:“拿去烧了。”
“诺。”
茅四应了一声转身正要走时,李承乾又道:“枢密院可有人上奏?军中整治也数月了,收拾的人也不少,怎么朕一份折子都没收到过,他们就这么老实?”
“老奴倒是听了件趣事,陛下要不要听听。”茅四笑着道。
“没想到你也会打哑谜。”李承乾转过身诧异道。
“陛下恕罪。”
李承乾淡笑道:“行了,什么趣事能让你如此,说来听听。”
“老奴听说,前不久,安南军副将因为在伙食上动手脚,被镇南道治军司查到后,连降了三级。”
“他不服气,说是治军司公报私仇,所以写了封奏疏,结果被李绩将军拦了下来。”
“李将军亲自拿着奏疏去了安南军,当着安南军所有将士的面给读了一遍,等到了晚上,有人就往这副将房里,扔了些蛇和老鼠。”
“老奴曾经也在军中待过,陛下彻查军中不公之事,对底层将士最为有利,他们肯定是心向陛下的。”
“为将者,掌的就是个军心,军心在陛下这,受了委屈他们也只能忍着。”
李承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去枢密院看看去。”
……
自从整肃的风刮到军中之后,李孝恭的心就一直提着。
军中跟地方府衙不同,俗话说的好,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跟那些书生秀才比起来,军中这些丘八一旦有了造反的心思,那保不齐可就说干就干了。
李孝恭不怕有人造反,按照现在的制度,兵器甲胄粮草军饷,都不由主将管,就是有胆大的造反了,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李孝恭怕的是一旦有人造反,文官会拿着此事当把柄。
这是他最为担忧的,为了防止出事,自从整肃开始之后,他就没有回去过,整天从早到晚都在枢密院里待着。
千防万防,结果最终还是出事了。
代州军主将刘兰,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现在谁都找不到他。
要说造反吧,他只带着几个亲兵,要说跑路吧,他又没带妻儿家眷,反而还给家中留了一封书信,说外出办事,数日就归。
李孝恭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给李承乾通报此事。
“怎么样了,镇北道有消息了吗?”
军政司司丞摇摇头:“大人,要我看他可能就是畏罪潜逃了,刘兰可是贪墨了两个团的伙食费,这可不是笔小数,他给家中留的那封书信,说不定就是障眼法,咱们还是及早通报陛下吧。”
李孝恭一脸为难,正犹豫时,门外响起声音道:“要通报朕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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