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二娘欣慰的是,自从郑修当上王爷后,不知深浅跑上门说媒的媒婆全没了人影。这全因如今能与赤王府门当户对的人家寥寥无几,郑二娘虽是郑氏养女,但有了郑修这王爷的身份,郑二娘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媒婆也拉不下脸来给郑二娘介绍一些歪瓜裂枣,自讨没趣。
耳根清净了。
一位兄弟会的兄弟本色演出,回归车夫身份,搭着二娘出行。二娘今日要去香满楼去取账本,顺便发下上个月的月钱。
“请问,这位姐姐是郑二娘么?”
在郑二娘下车时,一位年约六七的赤脚孩童,怯生生地从巷口走来,朝车夫递来一封信:“有一位婶婶让我将这封信给姐姐。”
郑氏车夫目光一闪,笑吟吟地接下,顺便回了一枚小碎银。
送信小童欢天喜地地跑了。
这件事也给他的人生上了重要的一课:给赤王办事,就是有钱。
车夫警惕地将信件放鼻尖下闻了闻,而后随手撕开,见没有异样后,将内里的信件交二娘手中。
郑二娘狐疑打开信件一看,下一秒,只见二娘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捂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天下午,郑二娘出门取账本时,郑修也在外面。
他来到老神医的医馆,探望老神医。
听说鲁镇后,老神医伤得非常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哼哼唧唧地惨叫着。
郑修事后才知道君不笑办了什么事,也得知了“戏子”门径的诡谲多变。
将马车停靠在医馆门口,郑修提着沉甸甸的银子入内探望。
走近医馆,郑修一眼便看见穿得跟小厮似地君不笑,正戴着一副“哭脸”面具,守着一排的炉火,蹲在地上呼呼地往炉里吹火。
“哟!唱戏的!”郑修笑着朝君不笑打了招呼,问:“老神医呢?”
“嘻嘻嘻!在里面呢!”
君不笑面具在哭嘴里在笑,是个怪人。
绕开君不笑,走近内室。只见老神医四肢都用夹板固定着,呈大字型立在墙边。整个人跟上刑场等着砍头似地。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靶子。
旁边插满了飞刀。
听见脚步声,里面传来老神医的怒骂:
“狗日的唱戏的!快放老夫下来!你这是杀人!杀人啊!”
“来人啊!救命啊!”
老神医骂骂咧咧。
郑修正纳闷着这奇怪的场景是怎么一回事。
君不笑咬着果子走进来,随手用刚削皮的小刀嗖一声丢出,精准地从老神医耳边划过,插入墙中,只剩刀柄露在外头。
老神医瞬间噤声,不敢乱动。
“赤王来探望您了叻!”
君不笑开开心心,反手又摸出了五把飞刀,一手稳稳地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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